沒有答應(yīng),也沒有拒絕。只有這干巴巴的四個字。
謝知聿的身體幾不可查地僵了一下,動作帶著一種耗盡心力的遲緩。他沒有再抬頭看我,也沒有再說一句話,只是用手撐著她面,極其艱難地、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。整個過程,他都低著頭,凌亂的發(fā)絲遮住了他的表情。
他轉(zhuǎn)過身,步履虛浮地,一步一步地挪出了我的辦公室,那高大的背影此刻顯得異常單薄和落寞,仿佛隨時會消散在空氣中。
門被輕輕帶上。
我依舊維持著望向窗外的姿勢,久久未動。指尖卻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。
第二天,我在一種難以言喻的焦躁中處理完工作,試圖用繁忙麻痹自己。晚上,我接到了蘇瑾的電話。他的語氣一反常態(tài)的嚴肅,甚至帶著壓抑的怒火,直接約我在一家常去的清吧見面。
我剛在卡座坐下,還沒來得及點單,蘇瑾就劈頭蓋臉地低斥起來:
“林音!你他媽到底做了什么?!”
我被他罵得一怔,蹙眉看他。
蘇瑾胸口起伏,顯然氣得不輕,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,鏡片后的目光銳利得像刀:“我昨天去你別墅給你送之前托我找的資料!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?!”
他深吸一口氣,語氣帶著難以置信的心痛和同為Omega的物傷其類:“謝知聿……他那個樣子……瘦得都快脫形了!臉色白得像鬼,走路都打晃!他居然……他居然以為我是你帶回去的哪個Omega,還強撐著那副該死的、太子爺?shù)募茏?,拿了疊錢塞給我,讓我‘識趣點’,別在你面前晃,說你現(xiàn)在‘不方便’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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