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僵在原地，垂眸看著他顫抖的肩背，看著他蒼白的側(cè)臉，看著他緊緊攥住我衣角的、指節(jié)泛白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胸腔里，恨意、憤怒、一種扭曲的快意、以及一種連我自己都無(wú)法定義的、尖銳的刺痛感，瘋狂地交織、沖撞著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知道，只要我愿意，甚至可以在這個(gè)時(shí)候，用信息素徹底壓制他，讓他更加難堪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，看著他這副樣子，那句冰冷的拒絕，卻卡在喉嚨里，無(wú)論如何也說(shuō)不出來(lái)。

        空氣中，只剩下他極力壓抑的、破碎的嗚咽聲。

        28

        謝知聿為了信息素的跪求，像一根燒紅的針，刺入我的心，激起一陣劇烈而短暫的灼痛后，留下的是更深的混亂與煩躁。

        看著他顫抖的肩背和砸落在地的淚滴，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無(wú)法像以往那樣，冷酷地吐出傷人的話語(yǔ)，或是用信息素施加更深的壓迫。

        辦公室里彌漫著他絕望的氣息和我沉默的僵持。

        最終，我只是極其艱難地挪開(kāi)了視線，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，聲音干澀得不像自己的：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你先回去?！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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