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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像是被無形的手推著,往前滑行了幾天。
表面上看,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(fā)展。我暫時擱置了對謝淵那些咄咄逼人的調查,轉而開始著手一些更隱秘的安排——不動聲色地梳理著名下一些不易被追蹤的資產(chǎn),試圖為謝知聿鋪一條哪怕沒有我、也能相對安穩(wěn)的后路。
他看起來也好了許多。雖然孕期的疲憊和身體的沉重依舊如影隨形,但眼底那層厚重的陰翳似乎淡了些許,偶爾,甚至能看到一點昔日那個風流倜儻的謝家公子哥兒的影子。
這天早上,他必須回謝氏出席一個重要的合作項目剪彩儀式。這是自他孕期深居簡出后,第一次在公開場合露面。
“我陪你去吧?”我看著他站在衣帽間里,有些笨拙地試圖將領帶打得平整,忍不住開口。
他聞言,手上的動作頓了頓,從鏡子里看向我,唇角勾起一抹久違的、帶著幾分戲謔的弧度,那眼神里竟有了幾分從前的流光溢彩。
“怎么?”他語調微微上揚,帶著點調侃,“一刻也離不開我了?”那語氣,那神態(tài),幾乎讓我恍惚看到了我們最初相遇時,那個玩世不恭、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謝知聿。
我的心像是被羽毛輕輕搔了一下,有些癢,又有些酸澀。
我走過去,接過他手里那條被他弄得有些皺的領帶,熟練地替他打結,“我是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?!?br>
他任由我動作,微微仰起頭,方便我操作,目光卻一直落在我臉上,帶著一種淺淡的、卻真實存在的暖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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