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,我會有些僵硬,因為釋放信息素這件事,曾經充滿了冰冷的交易和屈辱的意味。
我走到他身邊,在沙發(fā)旁的地毯上坐下,這個高度,剛好不會給他壓迫感。
“不舒服了?”我會用很輕的聲音問,像怕驚擾了什么。
他通常不會看我,只是極輕地點一下頭,或者從喉嚨里發(fā)出一聲幾不可聞的“嗯”。耳根會不受控制地泛起一點薄紅,不知道是因為身體的需求,還是因為這無聲提醒著過往的姿態(tài)。
然后,我會開始釋放信息素。不再是以前那種帶著冰雪氣息的、充滿壓迫感的冷松木,而是努力讓它變得溫和,像初春林間緩慢融化的雪水,帶著一絲生澀的暖意,小心翼翼地將我們兩人包裹。
當我的信息素觸及他時,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身體的變化。那緊繃的肩線會幾不可查地松弛下來,一直微蹙著的眉心會緩緩舒展,連那總是帶著苦澀藥味的、微弱的雪松白茶氣息,似乎也會變得平和綿長一些。他依舊閉著眼,但那種全身心放松下來的依賴姿態(tài),是騙不了人的。
這個過程,不再是一場對抗。有時,他會無意識地朝我這邊微微側身,像一個尋求熱源的孩子。有一次,他甚至在我信息素最平穩(wěn)柔和的時候,真的靠著我身邊的沙發(fā)扶手,沉沉睡去了。呼吸均勻綿長,那是藥物之外,真正意義上的安眠。
我坐在那里,一動不動,任由陽光將我們兩人籠罩。看著他沉睡中難得安寧的側臉,感受著他身體傳遞過來的、微弱的信任,心里那片冰封的荒原,仿佛也有什么東西,在悄無聲息地融化。
除了信息素,我們也開始有了其他笨拙的互動。
有一次,他端著水杯的手抖得厲害,溫水灑了出來,弄濕了他的褲子和地毯。他有些無措地站在那里,臉上閃過一絲難堪。
“沒事。”我立刻起身,去拿了毛巾,自然地蹲下身,先替他擦干了褲腳的水漬,然后再去處理地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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