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件令人遺憾的事是,我在孵化基地的人氣躥升是在他們得知我曾是個演員以后。
卡拉托人低價購入了塊二手平板,自此板不離手,沒過多久就在網(wǎng)上搜完了一遍所有人的名字——可惜大多數(shù)名字查無此人,畢竟沒有人想要想起自己曾經(jīng)是誰。只有熱奈爾心理素質(zhì)過硬,自愿給了卡拉自己的真名,于是圍觀年輕時的熱奈爾的時裝大秀成為酒館上午的熱門活動。
下雨酒館有兩臺大顯示屏,晚上供客人看看球賽,或者播放個歌曲MV之類的,上午時段則被卡拉不由分說占用,叫著十幾個人一同品鑒高清4k高奢時裝秀。熱奈爾欣然應允,左手一根煙,右手一杯酒,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評著——誰是個賤人,誰的臺步爛透了,誰私生活混亂,誰又是個被同行頂禮膜拜卻出場費就是上不去的大神。不過她從不看最近幾年的秀,說受不了那個,這個世界的時間還是截止到與她的記憶平齊為好。
相比熱奈爾,我被卡拉搜到則純屬倒霉——我懶得想花名,再加上與我同名、又被外網(wǎng)媒體爭相報道的同僚屬實不多,不一會就被她翻出了《月亮河》和《通天》,還他媽是盜版資源。因此,在朝祿第二天聞聲趕來時,我正面如死灰看著自己的高清床戲被卡拉在大屏幕上循環(huán)播到了第三遍——事實上我已經(jīng)無地自容到躲在角落里抽煙了。但朝祿一把把我拽回大屏幕前,盯著看了許久,最終高深莫測地點了點頭。
我問他有何高見,他打手勢,確信地說:你沒插進去。
……那不是廢話嗎。
他歪了一下頭:為什么?
熱奈爾的手語是我們中最好的,見狀哈哈大笑,解釋給眾人聽。剩下的人可能是被觸發(fā)了什么成年人的優(yōu)越感機制,反應片刻,一同發(fā)出會心的應和聲,爭先恐后向他解釋起“外面世界”的規(guī)則,例如電影是虛構的、性是有禁忌的,以及演員的職業(yè)道德之類。
朝祿聽完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:我很喜歡外面的世界。你們有很好的規(guī)則。
莉亞幽幽說了句“跟克萊爾島比,哪里都是人間天堂”,讓朝祿陷入疑惑:為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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