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我擦去了樹,開始畫春天,要有晴空、白云,一片花海,天上飛風(fēng)箏。眼看畫面變得復(fù)雜,我的手指也越來越忙碌,朝祿識趣地停止了提問。我用小指一顆一顆地擦著垂枝櫻。
我擦去了花海。
朝祿一直站著倒也沒嫌腰疼,說:你真厲害。
最后是秋天,畫中有片我從未去過的草原,白日升起于曠野,火舌舔舐盡天穹,這畫會由無數(shù)、無數(shù)的線條組成。
這些是……灰嗎?他不確定地指著最后問。
我點了點頭。
灰燼啊。他笑了。原來這就是你的時間。
我和朝祿在第一次見面后就做了愛。他長得好看,我看得喜歡,而且作為一位氣血方剛、功能健全的青年,我已經(jīng)失去性生活太久。
不像大多數(shù)外國人那種大得沒有形狀的眼睛,朝祿的一雙眼睛雖然大,但很符合東方人對形蘊的要求,形狀像放大版的桃花眼,笑起來的時候天真又瀲滟。他的肌肉線條也好看,上衣脫了以后露出形狀分明的脊背,一筆一劃都像被上帝的手撫摸雕刻而成。我伸手摸,上面溫?zé)嵋黄?,所過之處那些肌肉都像被喚醒了似的繃緊起來,我就逗他,在上面連吹了幾口氣,他立刻就肌肉痙攣似的抖了抖,渾身的金飾都在晃,哪怕黑暗中也反光分明。
沒過多久朝祿要親我,被我躲開了,他歪了一下頭,并不惱火,只是困惑似的看著我。我于是伸手在他的嘴唇上摸了摸,很厚,很軟,像果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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