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徹底停下動作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他實在說得我羞愧透頂，做愛的念頭都沒有了。這感覺就像你做了個惡作劇，但被你整的人不僅發(fā)現(xiàn)了陷阱，還和顏悅色地告訴你你的陷阱很差勁——我隔了許久也不知如何回答，只好又抱上去。他倒是沒躲。我是說，他的呼吸滾燙，但這樣的擁抱實在令人感到蕭索。半晌，他的聲音透過胸腔傳來，“我不會再被你變成女人。”那還真是遺憾，“母狗也不行嗎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你到底想要怎樣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哥為我疼、為我哭。”我想了想，補充道：“最好是那種崩潰大哭，就是……哥知道吧，你忍得實在受不了了，只好求我，可是求了我也沒有用，只能崩潰地哭起來的那種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——你想我愛你?！背饙樦币曋业难劬?，定定地說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一瞬間睜大眼睛，柳暗花明——“我很想被人愛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誰知，話音剛落，天旋地轉(zhuǎn)，所有面容都變成重影。每一個情景、每一寸時間都碎裂成顆粒狀的玻璃，旋轉(zhuǎn)切割不停。我一會看見少年時的仇崢在花園里澆水的樣子、整理衣柜的樣子、坐在沙發(fā)上用筆記本打字的樣子……我虔誠地注視著他，而他似乎從不看我。可是我叫哥，他就回應(yīng)我。我連忙奮力瞇起眼睛，像花眼老頭看報紙一樣，竭力想分辨這些玻璃渣子里面究竟哪一張是仇崢的臉、哪一張是我的——或者隋唐又在這里扮演著怎樣的角色，可再轉(zhuǎn)眼，所有圓舞曲無聲爆炸，炸作團團冷白色的煙花。我的腦子嗡得一聲就要炸開似的，卻只聽得1997那煞風景的聲音響了起來：

        「恭喜玩家取得攻略進度，2號攻略對象拼圖解鎖：5%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「恭喜玩家解鎖成就：白日做夢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……老天，誰來讓這個煞筆系統(tǒng)快點破產(chǎn)倒閉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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