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渾身痙攣著去看自己的手,只見模糊血肉里嵌進了一枚銅錢,登時汗如雨下,不成想一個深宮婦人竟有如此身手:“你這毒婦,不,妖婦!妖婦!”
他每罵一句,謝折衣就賞他一枚銅錢,直扎得他的右手血流如注篩子一般,不得不蜷在地上護住了,用另一條胳膊圈住頭,一迭聲求饒:“好嫂嫂,你饒了我,臣弟從此曉得你的厲害,今后敬你怕你,再不敢堂皇造次!”
“饒你也行?!敝x折衣陰鷙的眼神如看死人,“只需剜了你這雙招子,今日它看了不該看的,就留不得。”
雍晝渾身一震,這才恍然,方才謝折衣為何要盯著他的右手往死里折磨,皆因方才他用這手扯了她袖子,她便惱得要廢了它。而這雙眼睛也只是因為看了她,她就要剜了它!
多狠毒的女人吶!
他一陣膽寒,但轉念又想到才剛筵席上,她待皇帝分明小意溫柔,此刻對他卻拳腳相加,兩相對比之下愛嫌如此之明顯,越發(fā)讓他恨入心髓,竟揚起頭來惡狠狠叫囂:“妖婦!你也就猖獗到今日!過了今夜,本殿下叫你生不如死!”
這厥詞放得蹊蹺。
謝折衣眉棱微動,袖里的手一翻,指間便又多出幾枚銅錢,他慢慢走近,身影逐漸籠罩畏縮起來的雍晝,然后他蹲下,抬起那張大汗淋漓又痛得扭曲的臉,肅容道:“看來你確實有話要與本宮詳談?!?br>
雍晝顫抖的瞳孔霎時放大。
“懷祿,朕尚未沐浴?!?br>
靜謐的寢殿內,本來已經(jīng)脫了鞋襪躺下的雍盛忽然詐尸坐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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