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門入殿,只見皇帝正埋首案前,奮筆疾書,四周散落了一地的奏章,凌亂不堪。
謝折衣走進去,一時竟找不到空地下腳,只能邊走邊撿,一路撿到皇帝身邊。
皇帝頭也不抬地擺手:“先別慌著整理,我讓你傳旨翰林院,重新選幾個修撰來幫朕做節(jié)略,你去了沒有?”
說完等了幾息,沒聽到回話,雍盛皺眉抬頭,望見來人。
手腕一抖,筆尖就在紙上滑出去狼狽的一捺。
“是你。”他故作鎮(zhèn)定地換了張紙,垂眸接著寫,“來了怎么也不吱聲?”
“怕擾了你。”謝折衣將手上一摞劄子輕輕放在案角。
“就是你不擾我,這么多政務朕也決計干不完?!庇菏⒆允б恍?,“今日早朝謝衡壬豫雙雙告了病,連同平時做節(jié)略的幾名輔臣也都變著花樣地上疏乞假,這算什么?罷工示威?”
“是小懲大誡?!敝x折衣隨手拉開手邊一記劄子,粗略瀏覽一遍,道,“戶部奏請朝廷優(yōu)恤商賈減免商稅?!?br>
“嗯,此前各地商人販運都城的商品一律要征商稅,這些稅對大商家來說自然不值一提,但對那些做些小本買賣養(yǎng)家糊口的底層小商販來說就過于嚴苛了,一天下來交的稅甚至與盈收持平,確實應該減免?!庇菏⒆匀欢坏亟釉?,說完古怪地看向謝折衣,拿過她剛閱覽過的劄子。
好家伙,拉開了這——么——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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