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也只好離開三中。
離開,卻又一步三回頭,期望學(xué)校里能再走出來一個人,期望那個人正好是楊今。
但是沒有。
方老師的死反復(fù)在他大腦中放映,他看到他的血,看到他的肉,看到他砸在地上支離破碎的樣子。原來人體這樣脆弱。
梁也的腳步越來越快,他今天不知道第幾次奔跑起來,跑回家,拿了自行車,一言不發(fā)地往友誼小區(qū)騎。
孫嫻在后面喊他,問他發(fā)燒了還要跑去哪里啊,他無暇顧及。
到地兒了。
友誼小區(qū)三棟一單元五零一,黑燈瞎火。
他的車騎得太猛太快,寒風(fēng)像一雙無形的手將他面部的皮囊撕開,他覺得雙頰干裂,痛得好像要脫一層皮。
真他媽疼。
但能有戒同所里的電擊棒疼嗎?能有從樓頂跳下來砸在地上疼嗎?
為什么那天在鐵索大橋下,不問問他:你為什么更害怕?你在怕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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