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靜了一拍。

        母親的手停在筷子中途，目光落在桌面上某處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塊并不特別的木頭花紋，卻突然變得讓人難以直視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說什麼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只是說，如果……我喜歡的是nV生。」她還是退了一步，用了「如果」。就連她面對最親近的人，也不敢直接說出「我是」，而只能用一種設(shè)想的語氣，給彼此都留下一個逃避的空間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是不是交壞朋友了？」母親壓低聲音，眼神迅速收緊，語調(diào)像是壓在水面下的怒氣，「你以前不是這樣的。大學(xué)時有聽你說過一個學(xué)長……」她的語言像是在試圖撈回那個她熟悉的nV兒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沒說我現(xiàn)在是怎樣?！管片帍姄沃潇o，「我只是想問你，如果我喜歡nV生，你會怎麼看我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母親沉默了很久，然後轉(zhuǎn)身去收碗。

        背影看起來突然變得很陌生，那種距離感讓芷瑤心口發(fā)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這樣說，我不高興。我們家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？你爸知道了會氣Si?！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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