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早餐時,母親一邊燙青菜一邊說:「你表妹那個男朋友是做工程的,家境不錯,婚禮可能辦在飯店,聽說也想買房……唉,nV孩子啊,到了一個年紀,就該穩(wěn)定了。」話音里沒有明說的壓力,但鍋鏟與鐵鍋摩擦的聲音像是一種無聲的催促,每一下都落在她心口,彷佛提醒她:時間不會等你,社會不會等你。
芷瑤低著頭喝稀飯,沒回應(yīng)。
那碗稀飯微熱,她卻嚐不出味道,只覺得口腔里一片空蕩,像是整個人正漂浮在某種無聲的掙扎之中。
「你也不小了,二十七歲了吧?我不是催啦,但你也該想一下自己的事啊……交男朋友這事,要主動一點,不然被挑剩就難了。」
這些話她早就預(yù)料到,卻還是在聽見時感到一陣窒息。
那種感覺,就像站在一間充滿煙的屋子里,明知道門開著卻遲遲走不出去。
「媽。」她放下湯匙,聲音輕微但堅定,「如果我不想交男朋友呢?」這句話像是試探,又像是她筑起的第一道防線。
她知道那防線薄如紙,一碰就會破,卻仍然想試試看能不能為自己留下一點空間。
母親一愣,隨即笑了,笑得有些勉強?!赴︵?,別鬧,這種話小時候講講就好,nV孩子當然要交男朋友,總不能一輩子一個人吧?」話說得輕巧,卻像鉛一樣沉甸甸地壓在她心頭。
「那……如果我喜歡的不是男生呢?」她終於問出口,但用了「如果」。她不敢,也還不能,直接承認自己。不是懷疑,而是害怕。那是一種深層的恐懼——害怕失去、害怕傷害、害怕從此不再被Ai。
內(nèi)容未完,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