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是極輕微的聲響,可在四下都一片寂靜的此間里,就顯得格外明顯。
似乎是察覺到我的視線,申時衍那原是垂下的指尖忽地收起,一下蜷起,徹底藏到我看不見的地方里去了。
許是因為他攥緊了手,那方才還是啪嗒滴落的血珠此刻竟消停了片刻,又過一會,才又淌出道更細的血絲,墜地幾乎無聲。
他一言不發(fā)地摸出條素色扎帶,在淌血的手掌上繞過幾圈,顫著指頭打了半天的結(jié),仍是一放下便松散開來。
幾次未果,到底讓他覺得挫敗,便索性不顧形象,一低頭,咬著系帶扎緊了。
申時衍微微垂頭時,鬢邊被風(fēng)雪掃落的碎發(fā)落了一縷,正掃過他掌上的血珠,便一下粘連成片,糊在眼尾。
那般情形,到底是叫人不舒服的。
可他神色怔怔,視線也不知落到哪處,顯然沒半點心思在此處。
自然也沒注意到那一縷別扭的發(fā)絲。
可我終于覺得這玩笑太過,實在不想繼續(xù)縱著余桓,便干脆一邊伸手替申時衍撩開那道扎眼的染血濕發(fā),一邊開口解釋這場鬧劇的來龍去脈。
“沒那么回事,左右不過是他想逗你。別誤會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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