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童年扭動的小車,我們到了一棟陌生的房子、一個陌生的地方。
原以爲他會帶我到我的葬禮,瞅見我的家人、朋友,窺探他們的或傷心或漠然,沒想到卻全不是那麼回事。我站在窗明幾凈的客廳中央,一頭霧水,一扭頭,卻看見了我自己。
那是小時候的我。
那時候的我很可Ai,尚未刻上歲月捶打的印記,那雙眼睛宛若一汪清湖般明凈。她......或者說是我坐在案前,小手緊執(zhí)著筆桿,一筆一劃認真書寫著。旁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大姐姐,看樣子相當面熟。
我努力回想,忽覺這周圍的一切透出一絲熟悉感。在我五歲時,家人曾將我送到一個姐姐家補習(xí)。
說是補習(xí),其實是將之當成托兒所了吧。
唇角漾起一抹譏笑,事到如今也沒有怨責(zé)之意,反正這本是世間常態(tài)。我默默注視著我努力學(xué)習(xí)的模樣,還有我和姐姐的互動,不知不覺露出笑容。
「你知道嗎?」小孩的聲音自背後響起,「有的時候,她的生活快過不下去了,她也曾經(jīng)想要消失。但是聽你叫出一聲姐姐,突然之間,她那強烈的心愿便不見了,那時候我才剛出家門一步!」
小孩忿然,我挑眉,才想起要問:「每個人想要消失,你都會去到他們身邊嗎?」
小孩搖了搖頭。
「爲什麼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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