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嗨呀,叫村里孩子禍害完了?!?br>
大棗樹上的棗,還未熟,已被摘得七零八落。
話音未落,打東頭走來一位老太。
九十歲的老太,穿著肥碩的藏藍(lán)色燈籠褲,頭頂著一塊花白破舊的布巾,如入無人之境,對(duì)眾人熟視無睹,顫巍巍穿過閑聊的人群,老神在在地往村西南兒子家的方向去。
“這老太有意思哈,她記不住事兒,一到飯點(diǎn)就罵兒,不給她吃的,罵兒子要餓死老娘?!?br>
“年紀(jì)大了,身體還不賴。”
嬋娘夾著煙撇嘴巴,“兒能舒服地住娘十個(gè)月的豪華大房,娘不能好好地吃夠兒十個(gè)月的面條?!?br>
她是寡婦,生了四個(gè)兒子后老早死了丈夫,一天到晚吧唧吧唧地,抽著煙,年近七十每天煙不離手。
嬋娘話落無人接,她就自己癟著嘴,哄王鴿懷里抱的嬰兒,
“你家小閨女模樣生的好哈!”
“能吃能睡,也好養(yǎng)活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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