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人會想到,朱朱趁著黑夜回了自己城中村的家,她沒有開燈,摸索著進了房間,屋里有淡淡的粉筆灰的味道,這味道讓她覺得親切。
她拖著沉重的身子去了臥室,從柜子里抱來醫(yī)藥箱,找了酒精、紗布、剪子……之類的東西,她自己把子彈取了出來。
這技藝是那個人教她的,他說:“這世界分兩種人,一種人活在白天,一種人活在黑夜,活在黑夜的人,要學(xué)會在黑夜里自己給自己舔舐傷口?!?br>
朱朱很相信他,他說的話,每一句,她都記得。
但是他又說:“這個世界,沒有人是可信的,阿然,我們只能相信自己。”
不,朱然覺得,至少他是可信的。
起了夜風(fēng),狂風(fēng)抽打著窗戶,發(fā)出巨大的啪啪聲,這樣的夜,像極了母親死的那晚,狂風(fēng),沒有雨,月亮皎潔地掛在天邊,映照她一顆骯臟的心。
朱朱出了一身汗,她沒有麻醉藥,也沒有消炎藥和止疼藥,她疼得快昏過去了。
意識迷迷糊糊地,她倒在了床上。
她發(fā)燒了,然后做了很多夢。
哦,不,或許不是夢,只是她下意識在回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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