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話說完,他自己都覺得空洞。
他才十八歲,剛成年,沒文憑,沒經(jīng)驗,能干什么?
他開始找工作,跑遍附近的工廠和餐館,穿著洗得發(fā)白的衛(wèi)衣,背著破舊的雙肩包,一家家敲門問:“招人嗎?我什么都能干?!?br>
可人家一看他年輕沒技術(shù),要么搖頭,要么說:“就這點活,給你五百塊一個月,干不干?”
五百塊連父親一天藥費都不夠,他咬牙干了幾天,搬貨搬到手掌磨出血泡,拿到那幾張薄薄的鈔票時,卻覺得被現(xiàn)實狠狠扇了一巴掌。
八月中旬的一個傍晚,陳昊從餐館出來,手里攥著五十塊工錢。
夏日的熱風(fēng)夾著灰塵撲面而來,攤販的叫賣聲和汽車鳴笛刺耳交織。
他低頭看著皺巴巴的鈔票,覺得自己像個笑話。
他跑了一整天,腿酸得發(fā)抖,可這點錢連父親一天的藥費都不夠。
他抬頭望向遠(yuǎn)處的高樓,霓虹燈閃爍刺眼,街上行人匆匆,每個人都有方向,而他卻像被拋棄的影子,無處可去。
他想起從前的日子,球場上揮汗如雨,和隊友笑鬧的瞬間,還有教室里那個低頭寫字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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