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兒時小過寒毒,這病根便是這一輩子怕是也無法除去。怕冷,但修練的卻是極寒的功法。江湖人只顧美其名喚我清冷,藥圣之女,冰寒玉女……但除了爹爹外沒有人如此問過我這一句冷嗎?"煙歌一笑,回首,望向這個她相識不到數(shù)日的男子。"王七,雖說這必然是化名,謝謝你。"
夜七與煙歌同立于門外,夜七本就不善言語,再加上從小便在暗營長大,長年除了回話不懂多說一句。但聽到煙歌如此,心內(nèi)卻是不知該說什么。雖不知日后和煙歌會有何交集,但是夜七卻不想錯過這女子。那是一種奇異的心動,從來沒有過的心動。
也不知是誰先打開了話閘子,明明不該有共同話題的二人開始細語輕聲交談著。夜七對江湖的一切都覺得新奇,不知為何從煙歌人口中得知便是和昔日在文案所讀得不一樣。煙歌是藥谷兒女,卻見得比夜七這輩子還要多。江東的勝景,南山的美食,河西的風情,北岸的鬼魅。天南地北,能說的話兒說盡,不能說的也在不言中。
煙歌本來的性子就有些許跳脫,算不上是談笑風生,但說是伶牙俐齒卻不為過。煙歌平日也憋得要緊,便是今日才如同活了一樣的笑著說著,便是在不知覺間把眼前人視為親人。
反之夜七本就沉默的性子,卻是偶意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。坐在門檻之上,暫時忘卻了自身那沉重枷鎖。
對這女子莫明的在意,殊不知自己已把煙歌的細節(jié)盡數(shù)記住,更不知這份在意實在是萬千情意。
"就是嘛,明明是師叔給我?guī)У耐萌饬},老爹卻搶了過去。你說讓人氣不氣?"說著說著,不知何時挨上了夜七。
忘了男女授受不親,本來該保留早已距離忘卻。
但畢竟是江湖子女,比一般閨閣之女自是更帶了一種來俠女的豪邁。要是能對酒歌,便是完畫。
"對了,你和師叔是怎樣認識的?給我說說唄。"
夜七一頓,卻接不下話來,想起了那年坑中死傷無數(shù)。千人選百,若不是到頂之時那個臟兮兮的大男孩往自己伸出不計前嫌的手,他怕是活不了。和那些能轉明的權貴之后不一樣,像他們這些不是被賣進暗營就是孤兒出身的暗子,倒是容易圈養(yǎng)。暗營中收入的孩子不難養(yǎng)活,到能干活的年紀便開始訓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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