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仍然低著頭,已然像是出神般,一刻不停地編草,比對,再拆,再編。
直到我走近,輕輕地叫了句。
“申時衍?!?br>
他沒應答,周身像是石化僵住一般,只能一點一點,慢慢側(cè)過身來。
四目相對的瞬間,他浸透草汁的指尖一松。
那才編到一半的花環(huán)便從他手中脫逃出去,“咕嚕嚕”滾出去極遠,“啪”一下撞上個石塊。
停了。
申時衍沒什么表情,也沒什么動作。
抑或說……他那僵硬的身體沒能給他機會做出任何反應。
漫長的反應時間后,他從干渴的、嘶啞的喉嚨之中,慢慢擠出來幾個字。
“你……來了……啊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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