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“?!钡囊宦曔^后,整個(gè)家里似乎都被一種劫后余生的喜慶籠罩著。
師清似乎在此刻才將壓在自己身上的沉重稍稍放下,連日來的疲憊融進(jìn)了一杯杯的酒中,再喝下肚里。
酒過三巡,氣氛正酣。此時(shí),滿秀東正扒著手里的飯,夾了只蝦送到了滿川的碗里,漫不經(jīng)心地開口道:“小川既然健康地出院了,那王智勇那事就這樣算了吧,畢竟他們家也不容易?!?br>
滿秀東的聲音不高,卻足以讓滿桌的溫馨從眾人的臉上剝落,掉滿了整張桌子??諝怏E然沉了下來,師清夾菜的手停在半空中,臉上的笑容碎裂。
“算了?”
她說這兩字時(shí),筷子尖都在微微顫抖。
滿秀東見她這模樣,也沒了剛剛的漫不經(jīng)心。他放下筷子,清了清嗓子,臉sE也沉了下去,目光投向師清,語氣也變得強(qiáng)y:“人家小孩馬上高考,你現(xiàn)在讓人坐牢,那是把人家往絕路上b。滿川畢竟沒有大礙,你真讓人鬧起來,把意寶的事鬧到人盡皆知對你有什么好處?”
“對我有什么好處?”
師清的聲音很輕,她停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來。她緩緩放下筷子,抬起頭盯著桌對面的滿秀東。往日眼里盛放的平和早不復(fù)存在,目光冰冷,帶著幾十年積下的寒意。
“滿秀東,”師清的聲音陡然拔高,每一個(gè)字都帶著不可置信與憤怒,“你兒子,差點(diǎn)躺在手術(shù)室就出不來了!醫(yī)生說還可能有后遺癥的風(fēng)險(xiǎn),在你嘴里就成了‘健康出院’?‘沒有大礙’!滿秀東你還是不是人!你說的對,我就是要將他們b上絕路,我不為別的,就為自己爭一口氣!”
面對師清的憤怒,滿秀東沒有說話,只皺著眉頭抿了一口酒。
師清的x膛劇烈起伏著,多日的壓抑仿佛找到了噴發(fā)的縫隙:“如果今天小川要是沒有坐在這里,你還會說讓我算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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