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記憶中,戚不循已經(jīng)很久、很久沒有進入他了,后面沒有,前面罪惡的臟逼更沒有。唯有午夜夢回,傅泠才會在“幻想”中得到戚不循的垂愛。
“我生物學(xué)上的父親和母親各自出軌、勾搭成奸,而我是他/她們背叛婚姻,誕育的孽種……聽說,母親當初還想打掉我呢?!睅讉€月前,戚不循站在傅泠身后,撫上傅泠的小腹。
他嘆息一般地問自己的妻子,“泠泠,你也想打掉這個孽種嗎?”
傅泠痛得站不住了,那是一種自心臟蔓延的疼痛,沿著心臟的每一根血管和脈絡(luò),硬生生將它撕扯成兩瓣。
一半痛恨自己的“出軌”和“不潔”,痛恨安德烈,更痛恨肚子里的罪證。
另一半心痛戚不循的身世,更痛他話語中透露出的自棄。
“我不會的?!备点鰧⑹仲N上戚不循的手背,像是一對恩愛眷侶一同期待著新生命的降臨。
“你是我的寶貝,我永遠不會背棄你,永遠不會離開你。”指腹摩挲手背青筋,傅泠作出了承諾,不是對肚子里的孩子,而是對戚不循,也只是對戚不循。
對很多做錯事的人來說,自責(zé)和虧欠感會啟動一種自我防御機制,讓他們逐漸把愛人推得很遠,甚至潛意識里丑化愛人,對方越是面目可憎,越是能填補自身的心虛。
而傅泠是完全相反的另一種人,悔恨愧怍都是針,刺痛他自己,卻也牽引著無盡的愛意,將他撕裂的心臟縫補成丑陋卻完整的一顆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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