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飛龍,這些日子,你辛苦了,朕對你甚是愧疚,來,朕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。”說話間,皇帝將一杯茶端到蔣飛龍的手中,蔣飛龍惶恐不安的起身趴在地上,虔誠道:“圣上,替您分憂解難乃是微臣的分內(nèi)之事,您若是這般說,微臣真的有點無地自容了。”
“哎,飛龍,你這是哪里的話,快快起來說話,來,喝了這杯茶,朕就什么都不說了?!被实塾彩前咽种械牟璞绞Y飛龍手中,隨后仰頭將手邊的茶盞端起來,一飲而盡。當然蔣飛龍也不甘示弱,手中的茶盞還有余溫,他亦是仰頭喝下去。皇帝稱贊的拍著他的肩膀,連著說了三聲好,隨后才開始聽蔣飛龍匯報。
蔣飛龍被皇帝派出去秘密尋找周清舒的下落,還有周敏,他們在京城肯定有暗中接應(yīng)的人,否則不可能那么快就能離開天牢。而且根據(jù)皇帝的猜測,幫助周清舒逃離天牢的人肯定職位不低,否則也不能在短時間內(nèi),皇帝都沒有防備就讓他們將人給接走了。
至于周敏,這就是周明沐的疏忽,當然他對周明沐有再多的責備也無濟于事,誰讓林冬嫻過世了。這些日子瞧著周明沐無精打采的樣子,皇帝真是苦惱,男子漢大丈夫不應(yīng)該這般的兒女情長,可他身為一國之君又做不到,談何要求周明沐做到?蔣飛龍互相捏著雙手,他接下要說的事很嚴肅,有些猜測不到皇帝的心思,皇帝若有所思的開口:“飛龍,你有什么話盡管說,朕是一國之君,不用顧忌其他的人?!?br>
這是在給蔣飛龍指了一條明路,如今皇帝雖說沒有提起,但也知道朝中的那幫臣子在想什么,心里大的什么主意。這次為什么周清舒能從京城離開,主要的原因就是皇位?;实鄣淖铀弥皇O轮芮迨孢€有剛被他冊封為榮親王的周康,周康年歲小,又剛出生,他能健康的成長,未必是件易事。
加上周清舒已成年,不少臣子將身家性命和后半生的榮華富貴壓在他的身上,皇帝絲毫不覺得奇怪。只是他沒想到,他還沒死,這些臣子們就敢如此的膽大妄為,居然助周清舒離開天牢,這的確是他始料未及的事。蔣飛龍有了皇帝這句話,就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。
隨后很嚴肅的告訴皇帝,他這次暗中的帶人追尋周清舒的下落,在京城內(nèi)四處搜查好幾遍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他的蹤影,他仿佛就從京城消失了,似乎沒來過京城。連郊外他都派人挨家挨戶的找了好幾圈,可就是沒有周清舒的影子?;实墼铰犜绞蔷o捏拳頭,這個逆子,還有朝中的那幫該死的臣子,著實可惡的很。
皇帝不清楚是哪些人,況且官員的調(diào)動不是他隨口就能說調(diào)動就調(diào)動,還要經(jīng)過深思熟慮,牽一發(fā)而動全身,皇帝不能因小失大。蔣飛龍頓了頓,繼續(xù)道:“圣上,微臣此次雖說沒找到二皇子,但卻發(fā)現(xiàn)了二皇妃的蹤跡?!?br>
“哦,快告訴朕,她如今身在何處?”皇帝在失望之極,蔣飛龍這句話無疑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希望,蔣飛龍恭敬的答道:“后來微臣實在找不到二皇子的蹤跡,就想著回宮向您來請罪,卻沒想到峰回路轉(zhuǎn),居然讓微臣在一間破舊又隱蔽的茅草屋里發(fā)現(xiàn)了二皇妃的尸身?!?br>
尸身兩個字無疑刺激到皇帝了,右手一抖,手邊的茶盞瞬間就墜落在地上,砰啷的碎瓷片聲音四起,還伴隨著水花四濺。蔣飛龍嚇得臉色一白,剛要起身準備下跪,被皇帝伸手攔住,“好了,朕沒事,朕只是沒想到,沒想到?!敝苊羲懒?,皇帝的確沒想到,她都被周清舒的人給救出去了,怎么還可能死了,這其中一定發(fā)生了什么重大的事。
蔣飛龍欲言又止的模樣讓皇帝眉頭緊蹙,“怎么,還有什么事?”“其他事倒是沒有,只是二皇妃的尸身微臣覺得奇妙,她臉上被人用刀劃過了,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面容。微臣能辨認她的身份,還是從她手掌心的紅色胎記,另外她身上帶著的香囊,若是微臣沒猜錯的話,應(yīng)該出自成國公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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