朗華對林冬嫻充滿了敬佩,一個出身鄉(xiāng)野的婦人能有如此的膽量,能選擇跟歹人同歸于盡,這是他萬萬沒想到之事?,F(xiàn)在他似乎有些明白月華的脾氣到底像誰了?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怕就是這個道理。
“周夫人,你當(dāng)然沒死,這里很安全,我現(xiàn)在正趕車送你回府!”朗華微微一笑,放下手中的車簾。他剛聽到林冬嫻的咳嗽聲,有些不放心才會掀開車簾看看,這會瞧她的臉色越發(fā)的不好,還是盡快的送她回成國公府才行。
“停,停,停車,我不回去,郎副統(tǒng)領(lǐng),你能幫我個忙嗎?”朗華的衣袖被林冬嫻死死的攥著,不肯撒手,她這剛從鬼門關(guān)討回來的人不應(yīng)該回府好好歇著,又想打什么主意,她似乎還在林冬嫻的眼里看到了一絲算計,難道是他看走眼了嗎?“周夫人,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,若不是我的話,怕是你連同腹中的孩子真的要共赴黃泉了。你現(xiàn)在就別想其他的事,還是乖乖的聽我的話,我送你回府歇著!”朗華沒理睬林冬嫻,用力的扒開她的手,這會已經(jīng)顧不上男女之別。
林冬嫻咬牙切齒的直搖頭:“郎副統(tǒng)領(lǐng),你要是不幫我,我絕對不會松手。你的救命之恩,我永生難忘,若是有機會,我必定會報答你。只是……”話還沒說完,就被朗華伸手打斷,“周夫人,你說會報答我,真的還是假的?”
“當(dāng)然是真的,受人點滴之恩,當(dāng)以涌泉相報,何況你對我們母子是救命之恩,我自然會銘記于心,找機會報答你!”林冬嫻眼中閃過一絲笑意,做人要懂得感恩,才會心態(tài)平和。
“那好,現(xiàn)在就有一個機會擺在你面前,就看你怎么做了?”朗華似笑非笑的挑眉,林冬嫻似乎明白他的意思,點頭道:“只要你幫我接下來這個忙,我就答應(yīng)你?!崩嗜A突然覺得被林冬嫻給算計了,但誰讓他被林冬嫻吃的死死的,只能聽她的話。
周敏一直等到子時還沒有聽到宮里傳出小皇子身亡的消息,“娘娘,奴婢覺得林冬嫻不可能去謀害小皇子。那兩個丫鬟算什么東西,她怎么可能會放在心上?還有她腹中的孩子,就算沒了……”秋華越說聲音越小,誰讓周敏抬頭看她的目光變得陰沉起來。
“虧你還跟在林冬嫻身邊幾個月,連她什么脾氣秉性還沒摸透,行了,下去吧!”周敏不耐煩的朝她揮手,示意她退下,秋華委屈的噘嘴,片刻才退下?!八哌h了,你出來吧!”周敏端起手邊的茶盞抿嘴喝了幾口,淡淡的放下手中的茶盞說道。驀得,一個人影走到她身邊,作揖道:“微臣見過王妃娘娘?!?br>
此人正是周清舒欽點陪她回京的木宣章,話說木宣章不在周清舒的身邊,他似乎諸事不順,這就是后話了。木宣章倒是有一副好皮囊,這一路上,周敏時常看著他發(fā)呆,走神,并不是說周清舒不英俊,瀟灑,而他們倆是不同類型的。周敏嫵媚風(fēng)情的一笑,“坐吧,木大人?!?br>
木宣章這才甩甩袖袍坐下來,周敏主動開口:“木大人,你真的覺得這樣就能威脅林冬嫻替我們辦事,本妃覺得剛才秋華說的在理。還有若是林冬嫻去向圣上告密,那我們不都跟著倒霉。萬一圣上帶人來抓我們,那可如何是好?”原本只有木宣章一人回京城,替周清舒奔走,可誰曾想周敏居然主動請纓,這不是給他添亂嗎?
木宣章的內(nèi)心是萬分拒絕,但誰讓周清舒是主子,他說了算。他全家人的身家性命都捏在周清舒的手中,必須要聽命于他。木宣章遲疑道:“王妃,您多慮了,若是周夫人去宮里告密,圣上也未必會來抓我們,且不說您是圣上的兒媳。就單憑周夫人一面之詞,圣上未必會信,就算真的相信,也不會輕舉妄動。
等明日,王妃就正大光明的回成國公府,按理來說,明日二皇子給圣上寫的奏折就應(yīng)該到了。娘娘這次回京,完全是祭奠父母雙親,微臣會喬裝打扮守在娘娘身邊?!蹦拘掳咽裁炊枷牒昧?,一抹微笑爬上了周敏的臉龐,只見她拍手稱贊道:“木大人,你果然厲害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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