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保護好夫人!”林冬嫻的耳邊傳來季平勇熟悉的聲音,額頭上密密麻麻的一層細汗,讓她差點喘不過氣來。好在孩子似乎體諒母親的痛苦,疼痛減輕了,林冬嫻強撐著身子,依靠在車窗邊上,試圖掀開車簾看外面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。還沒等她掀開車簾,就聽到外面此起彼伏的打斗聲。
季平勇沒想到吳國圍這么快就追趕過來,吳國圍怒喝道:“季副指揮使,我勸你最好乖乖的束手就擒,說不定我還能饒你一命。你要是再執(zhí)意堅持下去,可別怪我手下無情!”日夜不停的趕路,總算追上他們,吳國圍怎么可能輕易的再讓他們給逃走了。
那他的面子往哪里擱,對于林冬嫻的執(zhí)著讓他下定決心,務(wù)必要帶她離開。至于她腹中的孩子,保得住就生下來,保不住就是命中注定,日后他們還會有屬于他們自己的孩子。他對這孩子還是心存芥蒂,當(dāng)著林冬嫻的面那么說,可實際在心底怎么可能把周明沐的孩子當(dāng)做親生兒子,說的比唱的好聽。
季平勇面色一僵,這吳國圍莫不是魔怔了,“吳將軍,你要知曉你的身份,圣上此次派你護送二皇子和瓦剌使臣一行人回瓦剌,你倒好,不做正事,居然在這跟蔣都督作對?!薄凹靖敝笓]使,你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,你擄走了我的人,我難道不能追過來。
況且這可是二皇子下的命令,身為臣子,不得不從。”吳國圍勾起一絲冷笑,這季平勇太不識趣,得出手狠狠的教訓(xùn)他一通。有周清舒的令牌,他又調(diào)集了周邊的官兵來攔住季平勇,越來越多的官兵往這邊涌來,季平勇手下的錦衣衛(wèi)快要撐不住了。
他沒想到吳國圍會帶來這么多的官兵對他們進行圍追堵截,去地方調(diào)集的錦衣衛(wèi)遠遠沒有吳國圍調(diào)來的一般官兵數(shù)量,這下可該如何是好?季平勇面上鎮(zhèn)定自若,可心里早就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,再也坐不住。要是林冬嫻不是孕婦,他完全可以帶著她沖出重圍,偏偏她有身孕。
實在不行的話,他就只能帶著林冬嫻硬闖出去,至于她腹中的孩子就只能聽天由命。他曾經(jīng)也暗自懷疑過吳國圍為何偏偏要追趕林冬嫻,林冬嫻跟蔣飛龍到底有何淵源?短時間內(nèi)他也沒能查到什么蛛絲馬跡,季平勇瞥了一眼,他的錦衣衛(wèi)慢慢的落下風(fēng),根本就地方不了吳國圍帶來的官兵。
吳國圍咧嘴哈哈大笑起來,“季副指揮使,怎么樣,我說的沒錯吧,你就別硬撐著了,還是乖乖的投降,我還能考慮饒你一命,放你一馬。你再這么冥頑不靈,恐怕腦袋就要搬家。我可是好言相勸,你要是再聽不進去,那就別怪我了?!眳菄鴩撜f的可都說了,這季平勇要是不珍惜他的小命,那就沒辦法。
季平勇憤怒的掐著手背,他還從未像現(xiàn)在這般覺得難堪,臉上火辣辣的難受極了。死去的錦衣衛(wèi)越來越多,吳國圍笑的越發(fā)猖狂,笑聲傳到林冬嫻的耳中,她忍不住頭皮發(fā)麻,后背出了一層冷汗,內(nèi)衫貼在背上,濕答答的難受極了。她剛才掀開車簾飛快的看過一樣,任由局勢繼續(xù)發(fā)展下去,恐怕真的如吳國圍所說的一樣,季平勇的腦袋要搬家。
蔣飛龍能派人過來尋找她,她對此非常感謝,不能因此連累無辜的人。吳國圍要找的人是她,這個時候,她非常慶幸月華不在身邊,沒有跟她一起上路。有朗華在月華身邊招呼,她也能安心了。林冬嫻如此一想,渾身頓時像打滿雞血一樣,掀開車簾,輕柔的聲音傳到吳國圍的耳中:“住手!”
吳國圍聞言,倏的把頭轉(zhuǎn)過去,敢要出聲叫林冬嫻的閨名,話到嘴邊又咽下去,不能讓季平勇知道林冬嫻的閨名,說不定會因此泄露她的身份。吳國圍干咳了兩聲,“你總算愿意見我了,我們家的家務(wù)事,你怎么牽扯到錦衣衛(wèi)的人?還不快跟我回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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