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是建立在潘皇后對她的寵愛之上,如今潘皇后逝世了,庇護(hù)她的大樹轟然倒塌了,當(dāng)然沒人會把她的死活放在眼里。接下來的事林冬嫻不清楚,只因她被關(guān)進(jìn)了天牢。周清幽身上流著皇室的血脈,皇帝只是下令把她趕出宮去,終身不如踏入皇宮半步。
至于她就沒那么幸運(yùn),林冬嫻被侍衛(wèi)壓著進(jìn)入黑森森的天牢,她轉(zhuǎn)身就作嘔,想要吐出來。刺鼻的氣味傳入鼻端,讓她的五臟六腑都在翻騰,在這個沒人會理睬她,她沒權(quán)沒勢不說,更沒人在背后支撐她。她突然有些后悔答應(yīng)吳氏的要求回到京城,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想象。
林冬嫻恨不得能離開京城,回到清平鎮(zhèn)??上б磺卸疾蝗缢胂蟮囊话愫唵?,在她被關(guān)進(jìn)天牢的第三天,終于就獄卒來打開鎖,帶著她離開。她低著頭,一路上都惴惴不安,皇帝是不是打算殺了她?最終林冬嫻被帶到秘密的一間屋子里,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的是黑著臉的中年男子,身穿藍(lán)色錦袍。
“大膽,見了本官還不下跪!”只聽他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,隨即就讓獄卒對林冬嫻行刑。獄卒都唯他馬首是瞻,對他的話言聽計從,這不,眼見板子要落在她身上,林冬嫻再也忍不住開口道:“等等,我有話要單獨(dú)跟大人說,還請大人借一步說話?!?br>
藍(lán)色袍子的中年男子不過想找林冬嫻出氣,找她的麻煩。沒想到她居然來這么一出,她不過是個女流之輩,能有什么話跟她說?腦海中倏的閃過一個念頭,她可是被周清幽帶進(jìn)宮,想來身份也不低,要是因?yàn)橐粫r泄憤而惹禍上身,那就不好了。這么一想,他不耐煩的對著獄卒揮揮手:“行了,你們都下去吧,沒我的命令,誰都不許過來?!?br>
待獄卒們離開,林冬嫻才勉強(qiáng)的撐著早就疲倦不堪的身子從凳子上緩慢的爬起來,男子看著她這般模樣,眼睛都不眨就問道:“說吧,你到底要跟本官說什么?!闭Z氣中不加遮掩對她的嘲諷和不屑,等著看她的笑話,就憑她能說出什么有用的話來。林冬嫻眸光微閃,勾唇道:“大人,麻煩你把這枚令牌交給蔣都督。”
“蔣都督,哪個蔣都督?”男子下意識的皺眉問道,林冬嫻呵呵的笑了幾聲,道:“大人,這京城中的蔣都督只有一位,便是錦衣衛(wèi)的蔣飛龍都督,大人只要把這枚令牌交給他,他自然會明白何意。”她只愿意說這么多,所以不管接下來男子如何打聽,她都裝作聽不見。
男子氣憤的捏著拳頭,跟林冬嫻說話,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。又不敢真的逼迫林冬嫻,她手中的令牌他不是沒見過,這是錦衣衛(wèi)的令牌,剛才他不過在試探林冬嫻。她居然有錦衣衛(wèi)的令牌,她到底是何人?
幸虧剛才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讓他耐心聽林冬嫻說完,現(xiàn)在他只能聽林冬嫻的話,臨走前又回頭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。還別說他的速度還真快,沒到傍晚蔣飛龍就來到天牢,單獨(dú)見林冬嫻。早就等著見他,沒想到這一日會來的這么突然,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。
老天爺讓她現(xiàn)在見到蔣飛龍猶未為晚,蔣飛龍身穿紫色繡鑲邊蟒蛇的錦緞長袍,國字臉,四十出頭,臉上一貫的嚴(yán)肅讓林冬嫻下意識的捏著衣袖中的雙手。蔣飛龍從林冬嫻已經(jīng)來,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,示意她坐下后。
從衣袖中掏出一枚令牌,揚(yáng)唇道:“這是你讓人送我的錦衣衛(wèi)令牌,現(xiàn)在可以告訴我,你為何會有這枚令牌?”從拿到這枚令牌開始,他失落的一顆心又重新開始期待起來,好不容易才熬過來,夜幕降臨了,他就迫不及待的來天牢見林冬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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