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姨娘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就是平伯侯。薛氏展顏一笑,哼了一聲,“那可真是笑話了,我可剛從侯爺?shù)脑鹤舆^來,也沒見他阻止的了我。我勸你,不要再對侯爺保佑希望,還是乖乖的向我求饒。我要是高興了,說不定就能放你一馬。你若是再繼續(xù)的跟我對抗下去,吃虧的可是你,誰讓你孑然一身。”
無兒無女,再得平伯侯的寵愛,又能奈她何?卿姨娘才不會再薛氏面前低聲下氣,丟了她的臉面。卿姨娘這副倔強(qiáng)高傲的模樣,越發(fā)的讓薛氏看不順眼,啪啪的打在她的臉上,火辣辣的疼的難受。“你們還愣著干什么,還不快把她我給綁起來!”薛氏站起身,輕飄飄的吩咐身后一排粗壯的婆子。
“住手!”吳國圍的聲音適時響起,卿姨娘渾身松軟下來,昏死過去。薛氏不滿的回頭看著怒氣沖沖走進(jìn)來的吳國圍,吳國圍不顧她憤怒的臉色,吩咐卿姨娘身邊的嬤嬤:“還杵著干什么,還不快去請大夫過府給姨娘診治?!薄笆?,奴婢這就去。”嬤嬤得令后飛快的給守門的小廝使眼色,同時還蹲下身子攙扶著卿姨娘到床上躺著。
既然吳國圍來了,還說了這番話,就說明卿姨娘有救了。當(dāng)著眾人的面,薛氏還不至于為了卿姨娘跟吳國圍爭吵,讓下人們看笑話。薛氏在心頭犯嘀咕,吳國圍怎么來了,誰通知他來的?吳國圍笑著走到薛氏跟前,“母親,大夫很快就來了,您還是回屋歇著?!?br>
薛氏眸光微閃,她不能讓吳國圍下不來臺,將來他還要繼承平伯侯府。薛氏眼底的怒意差點(diǎn)兒遮掩不住,要發(fā)泄出來,隨后又壓制下去,轉(zhuǎn)頭瞪了一眼嬤嬤,又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卿姨娘,把玩著手中的翡翠玉鐲,這次算卿姨娘福大命大,吳國圍來替她求情。
再有下次,她絕對不會輕饒,會找吳國圍不在府上的時間再過來,就算卿姨娘有所防范,她也不懼。薛氏朝吳國圍微笑,示意他一起離開,沒想到吳國圍淡淡的搖頭,他身為平伯侯府的世子,就應(yīng)該有世子的擔(dān)當(dāng)。薛氏百感交集,最終還是含笑離開。不過當(dāng)薛氏走到林冬嫻身邊的時候,特意停下來注視她一眼,似乎有什么話要對她說似的。
林冬嫻飛快的低下頭,這件事的確跟她脫不了干系。是她趕去吳國圍的院子讓他過來替卿姨娘解圍,在大夫還沒趕來之前,吳國圍不能離開。平伯侯還在病重,若是被他知曉這件事,對薛氏肯定會心生不滿。薛氏一回屋,屋內(nèi)的丫鬟都沒趕出去,她獨(dú)自一人坐在桌前,靜坐許久,才爆發(fā)出來,低沉道:“該死!”
隨著氣息的顫抖,端著茶盞的手一抖,當(dāng)即,啷當(dāng)一聲,就見茶盞落地,碎茶片飛濺四起。她的親生兒子跟她不是一條心,對她來說,是件多么痛苦的事。吳國圍居然為了討好平伯侯,而護(hù)著卿姨娘那個小賤人,他又不是不知道,這么多年,她受了卿姨娘多少氣,吳國圍還在她的心頭上撒鹽。
好不容易她找到機(jī)會,要讓卿姨娘對她低聲下氣,還沒來得及懲治她,就被吳國圍攔下來。偏偏她又不能不給他面子,讓他在下人面前失了世子該有的尊嚴(yán)。守門的丫鬟聽到屋內(nèi)的碎瓷片的聲音,紛紛低頭不敢吱聲,薛氏如今脾氣越來越大,她們這些伺候的人,真是如履薄冰,生怕什么時候觸犯到她的逆鱗。
平伯侯得知薛氏到卿姨娘的院子,忙不迭的讓小廝攙扶著他前去解救卿姨娘。他就不信邪了,他還老了不能動,平伯侯府還沒有交到吳國圍的手中,薛氏就這么張狂。將來有這么一日,還怎么得了,他要未雨綢繆。吳國圍趕忙給轉(zhuǎn)身作揖道:“給父親請安,您的身子沒好,就在屋里歇著,母親回去了,大夫一會就來?!?br>
他一直在院子等著大夫,屋里有丫鬟和嬤嬤照顧卿姨娘,想必沒什么大礙。林冬嫻一直跟在他身邊,這次他也覺得薛氏做的過分了。卿姨娘不敢正面跟薛氏對抗上,薛氏為何非要為難她,就不能大度的放過她一把。尤其眼下平伯侯還在府上休養(yǎng),皇帝為此還賞賜了不少珍品,讓他補(bǔ)補(bǔ)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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