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冬嫻安頓好顧一慧,讓她在客房里歇息,她則是到隔壁吳國圍的屋子,大筆揮動著,很快就把王大夫開的解蛇毒的藥方寫好放在桌上?!皡枪?,我們兩不相欠了,告辭?!绷侄瑡棺旖菑澠饋硇πΑ?br>
吳國圍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,望著桌上擺著的藥方,他斂了眼中的寒光,指節(jié)敲打著桌面,“等等,林公子,我怎么知道你寫的藥方是不是真的對我體內(nèi)的蛇毒有用?”
林冬嫻聞言,嘴皮一抖,那他還想怎么樣?林冬嫻嫣然一笑,將手置于背后,略傾了身子,拉長音道:“吳公子,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,你若實在不行,可以拿著藥房去仁慈堂找王大夫,藥方是他開的,他必定會告訴你答案?!彼f的有板有眼,容不得吳國圍不相信。
待她走后,吳國圍覺得渾身的火滋滋的往心頭冒,對林冬嫻的惱怒涌上心頭,他重重的把桌子上的茶杯都啪嗒一聲拂落在地,四處飛濺的碎片叫人不由的一震。可惡的林冬嫻,他怎么總是在她面前吃癟,總會留有一手等著他。
顧一慧聽到有腳步聲,趕忙抬頭,見到林冬嫻推門走進來,她驀得站起身迎接她:“林公子,你回來了?!绷侄瑡孤晕Ⅻc頭應了一聲,隨后拿著床上的藍色包袱,走到顧一慧跟前:“走吧!”說完抬腳大步走在前面,顧一慧聽的有些云里霧里,還沒反應過來,她這話什么意思?
走吧,難不成要跟她一起去京城,那真是太好了。顧一慧面上露出不可抑制的狂喜,加快腳步追上林冬嫻。黑衣人死了,林冬嫻不用再有任何顧忌,剛才就吩咐小二給她去買一輛上好的馬車。小二見他走過來,忙迎上去,把手中的馬鞭遞給林冬嫻。
林冬嫻轉(zhuǎn)頭看了一眼顧一慧,給她使了個眼神,示意她上馬車。顧一慧對她屈膝行禮,隨后在小二的攙扶下上了馬車。林冬嫻騰的一撅屁股坐上馬車,從衣袖掏出一個銀錠子扔到小二懷里,接著就揚起手中的馬鞭,重重的落下來。馬兒飛快的跑走了,使出小二的視線中,此刻在屋里的吳國圍還不知道隔壁的林冬嫻帶著顧一慧離開客棧。
他對林冬嫻的話有些懷疑,還要親自去一趟仁慈堂,問問看,是否真的有一位王大夫,他手中的藥方又是否真的出自他之手。不能任憑林冬嫻說什么,他就相信什么。待到吳國圍從仁慈堂回來,準備去隔壁找林冬嫻,卻發(fā)現(xiàn)隔壁早就人去樓空。
氣的他立馬沖到小二跟前,質(zhì)問他一通。小二擦拭手中的盤算,頭也沒抬就回了句:“林公子沒跟你說一聲,那是他的事,你找我們也沒用?!眳菄鴩勓?,氣的把拳頭捏的咯吱作響,林冬嫻不把他放在眼里,用話來噎他就罷了。偏偏一個客棧的小二居然也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,看來是活的不耐煩了。
吳國圍重重的拍在案上,“我告訴你,你最好老實給我交代,否則這支毛筆就是你的下場?!毙《康煽诖舻耐鴧菄鴩寻干险乒竦挠涃~的毛筆給折斷了,這可是掌柜的心愛之物。連他都不敢亂噴,居然被吳國圍輕易的折斷了。等掌柜回來,他要怎么交代?
就算不是他折斷,可他看管不利,必定會受到嚴懲,小二揚唇道:“我的確不知,就算你把我給殺了,也一樣。”他的脾氣上來了,他就是不說,難不成吳國圍還能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脅他?吳國圍的怒火從眼睛里噴薄而出,仿佛要將面前的小二燒為灰燼。
一個兩個都敢不把他放在眼里,今日他就要大開殺戒,驀得從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架在小二的脖子處,他就不相信,一個客棧的小二不怕死。結(jié)果可想而知,吳國圍敗下陣來,林冬嫻帶著顧一慧跑了。但愿他們別在被他碰上,否則他必定會把在這破鎮(zhèn)上受的氣都還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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