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家洗澡睡覺啰——”林時伸了伸懶腰，胳膊巧妙避過每一根欄桿，懶洋洋地收起腿，“在這種地方怎么過夜？你說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門又開了，林時起身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歲歲再沒發(fā)出任何聲音。她低頭坐在那，困得不行，想起白天還在九龍?zhí)赜?xùn)營接受教官和隊友的夸獎與鼓勵，晚上回來就莫名其妙進(jìn)了警署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時也走了……好過分，這還是那個口口聲聲說過“我愛你”的人嗎？

        為什么過去的記憶和眼前人難以重迭，虛無縹緲無法被抓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明明記得在昆侖叁區(qū)的沙漠里，林時背著她一步一步踩在沙丘上，她抱著林時在他耳邊說“喜歡你”，林時反問她有多喜歡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時候歲歲不假思索地答：“對你的喜歡有這片沙漠的沙子那么多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這么多喜歡，可以兌換成愛嗎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沒問題！那就兌換成很多很多愛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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