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有太監(jiān)拿來一把椅子和案幾,欲要擺在龍案前面左側,朱由校道:“擺在正中,朕現(xiàn)在起不再干涉,今日朝政便由太子與內閣來合作完成。”
不說朱慈燃在上面心中打鼓,下面的大臣們一時都亂了手腳。這種情況可沒遇到過,上次太子監(jiān)國時后面坐的是皇后,現(xiàn)在卻是皇帝親自坐著,這可完全不同。
徐光啟和孫承宗都在腹誹不已,卻知道這是已成定局的事,只是當著皇帝的面進行不把皇帝當成皇帝的事,實在是讓人有些不知道如何辦才好,茅元儀在這時候幫了首輔和次輔一把。
茅元儀出列,先對著太子行了一禮,然后道:“上次陛下意欲將鐵道部的資源從國內抽調八成到西北,事后臣召集了鐵道部官員進行了討論,發(fā)現(xiàn)如果如此做的話,則國內三條干線的修建勢必會受阻,而且戶部與大明皇家銀行聯(lián)合發(fā)行的鐵路債券會失信于民,所以臣認為,只能抽調五成資源到西北,方可保證其它工程的順利進行?!?br>
這個忙幫得讓徐光啟和孫承宗出了一身冷汗,茅元儀不是個很穩(wěn)重的尚書嗎?現(xiàn)在皇帝還在上面坐著聽呢,你就把皇帝的意思否定了,雖然皇帝沒有發(fā)明旨要求鐵道部抽調八成資源去西北,但那是上次大朝會時皇帝金口說了的,難道現(xiàn)在你想讓太子替你翻案?哦,不對,是想讓內閣替你翻案?你這是想坑內閣嗎?
眾臣一時也沒反應過來,茅元儀這是遇到鬼了?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問題,當眾打臉皇帝?難道是他嫌棄自己的日子過得太舒服,或者是鐵道部的事多而雜,他不想干了?可皇帝一怒,那就極有可能永不述用呀,鄒元標幾個人的例子還不是很遠呢。
徐光啟偷偷看向皇帝,卻見皇帝眼睛已經(jīng)閉上,一幅你們想怎么做這怎么做,朕是不準備管了的樣子。可是樣子是樣子,誰知道現(xiàn)在皇帝心里是震怒呢,還是震怒呢?
孫承宗瞪著茅元儀,心里在急速打轉,最后他認定,這是一個陰謀,是皇帝想要利用茅元儀來對付內閣的陰謀,因為他知道,茅元儀這人聰明自然是不用說,在不得皇帝授意的情況下,是不可能在這時候公然質疑皇帝的權威的。
徐光啟遲疑道:“西北之地,遼闊無邊。如果不抽調大量資源,確實會嚴重影響西北鐵路的施工,而西北鐵路的施工,是決定西北地區(qū)戰(zhàn)事最重要的一個條件,所以抽調資源是應當?shù)?。茅尚書,抽調八成資源后,內地就不能按工期完成了嗎?不可以在當?shù)卣惺杖藛T來補充嗎?”
朱由校心里微微一笑,徐光啟其實明白過量抽調鐵道部資源并不是一個合適的辦法,只是現(xiàn)在他首先想到的是維護皇帝的權威,也真是難為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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