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千方自然是唯唯稱諾,心里卻奇怪李旦會有什么事求自己。然后見舅舅竟然帶自己前去到平戶的公事房,心里更是奇怪。
楊天生才到門口,一個三十來歲的大漢大踏步地走了出來,一把抱住楊天生道:”楊兄,想煞小弟了?!皸钐焐鸁o奈地笑笑:”先放我下來,總是來這一套?!?br>
那人放下楊天生道:”今日楊兄如何舍得到這里來看我呀。“
楊天生也不理他,對張千方道:”大禮見過甲螺?!凹茁菔侨毡镜墓伲馑际穷^目。張千方又是推金山倒玉柱地大禮拜了下來,那大漢也不阻攔,對楊天生道:”小哥兒是你什么人。“
楊天生道:”是我嫡親的外甥?!?br>
大漢大笑,扶起張千方道:”這個禮我倒是受得起,來吧,里面請?!?br>
進(jìn)了房間,楊天生笑語道:”千方呀,甲螺是漳州海澄縣人,可是這一塊的土皇帝,以后有什么事,找他準(zhǔn)沒錯的?!?br>
那大漢也笑道:”我顏思齊雖然被平戶的日本人封了個什么甲螺,可不一樣被他們歧視,我給你一塊牌子,他們多多少少會給我些面子,不然要是惹怒了我,反了他娘的再說?!?br>
張千方大喜,接過牌子,小心地揣在身上,又向顏思齊道謝。顏思齊揮揮手道:”謝個什么,可能飲酒,陪你舅舅來個一醉方休?!?br>
顏思齊果然說話算話,說一醉方休,就三個一起醉倒,第二天早上楊天生張千方的頭還在劇痛,而顏思齊卻象沒事人一樣。他帶著張千方在幾個公事房里走了一路,把各個日本管事介紹了一遍,每到一地都說道:”這是我嫡親的外甥,有什么事可不能看冷呀。“那些日本人對他都極為恭敬,一個個點頭”哈依“不止。
顏思齊在此地頗有些威信,他關(guān)照之后,張千方再也沒有在日本這一邊受到過刁難,購買銅條時的價格都比原來低了一成。張千方將這些情形都讓人匯報給朱由校,朱由校大為高興,命令將兵仗局新制成的短柄火銃拿了兩支,讓張千方送給李顏兩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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