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小吉,你將張尚書的戡合拿來給王尚書,這事是你自作主張,張尚書不知道吧?”
這時下面一陣噓聲,王雅量也有些不滿地說道:“請訟師注意你的用詞,不要誘導證人?!?br>
張小吉早就已經(jīng)錄過口供,自然明白規(guī)矩。他搖搖頭道:“是老爺讓小的將戡合拿給王尚書的,小的如何敢自作主張,又從哪里可以拿到戡合呢?”
劉進云道:“惡奴欺主之事,難道我們見得少了嗎?你作為張尚書的下人,知道戡合的作用,轉手將它偷盜出來賣與別人,這不是很正常嗎?”
張小吉道:“小的只是外府管家,負責與外面通人情,接待賓客等事。而老爺?shù)臅啃〉氖遣荒苓M去的,有專門的書房管事的。小的如何能拿到戡合呢?”
劉進云笑道:“可是你沒有證據(jù)證明是張尚書命你拿戡合給王尚書的呀?”
底下又是一陣噓聲,劉進云面不改色地笑看著張小吉。他自然知道,法官也不會相信是張小吉自作主張拿戡合給別人,可是他現(xiàn)在只能在這里找突破口,先把事情慢慢地拖著,多一天時間,主家才能多做一些準備。
不過很快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。張小吉輕輕地說道:“劉訟師,小的不識字?!?br>
眾人一陣大笑,這是快意的笑,這是諷刺的笑。劉進云覺得臉上一陣陣發(fā)燒,張小吉不識字,那他偷戡合出來就不成立。王雅量難得地沒有拍驚堂木,也是笑著看著劉進云。
劉進云狼狽退下,劉力思笑著上場詢問了張小吉一些具體的情況,然后滿意地退了下來。
以后的日子就在不停地驗證口供方面慢慢地過去。劉進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卻又無法可施。這一次錦衣衛(wèi)竟然都沒有拷打一個嫌犯,而且上次的火燒錦衣衛(wèi)事件也讓證人們明白,自己的主家已經(jīng)放棄了自己,這時自己的命顯然更重要,自然不敢再出現(xiàn)什么翻供的情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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