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孟明繼續(xù)他的巡查,這一行的目的就是要震懾蒙古人,讓他們知道大明皇帝的威嚴(yán)與仁慈。對于收蒙古人之心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。
經(jīng)過由大理寺卿組織的特別法庭審理后,王洽被剮于西市,張惟賢被腰斬棄市,王治被斬首示眾,其他人犯均被斬首或者處以絞刑。
而借此機會,皇帝又以心懷怨意的罪名,罷黜了一部分和王洽氣味相投的朝廷官員,其中大部分是東林人。而且還規(guī)定,以后京師大學(xué)堂招生,將不再允許在東林書院進修過的學(xué)子報名。
這個決定讓方從哲等人拍手相慶,而葉向高等人則大為沮喪。這天閣臣開會時,葉向高道:“陛下,不準(zhǔn)東林人報考京師大學(xué)堂,一來對東林人不公,二來會激起他們心里的怨氣,而對陛下的政策說三道四,老臣以為,這殊為不智?!?br>
朱由校說:“朕不過是不準(zhǔn)他們報考京師大學(xué)堂而已。古語有云,道不同不相為謀。東林興理學(xué)而棄心學(xué),朕欲興心學(xué)而棄理學(xué),既然方向不同,那又何必強求。再說朕只是不要他們報考京師大學(xué)堂,又沒有說不讓他們參加科舉。另外,如果想要報考京師大學(xué)堂也行,只需要寫一紙聲明,表示不同意東林書院的理學(xué)觀點,而擁護朕所提倡的心學(xué),那么還是可以報考的?!?br>
葉向高道:“陛下,老臣看陛下平日所說,便是要聽百家之言,東林雖然與陛下所持相左,不也是可以為他山之石嗎?”
朱由校笑道:“葉師,您所說的正是朕所想的,確實是要聽百家之言。但聽取百家之言,是朕最后的目標(biāo),在實現(xiàn)這個目標(biāo)的過程中,如果有人或者團體與朕看法不同,朕是不會聽的。朕對東林人的看法與葉師,與朝中眾臣都有不同。不是說出自東林書院的人就是東林人,而是只要與朕的想法相左的就是東林人。”
“朕想要限制皇權(quán),朕想要讓每個人都平等,朕想要這天下的官員都不貪污,哦,這個是不可能的,但是可以想辦法,讓他們不敢貪污,一貪污就會被捉住。這些都是朕的想法,而要實現(xiàn)朕的想法,那就首先要樹立朕的權(quán)威。要讓朕說的話,天下人都擁護,當(dāng)然,全部擁護是不可能的,但作為讀書人,至少不能公開反對。”
“葉師自然知道《東林會約》,里面規(guī)定以會籍登記書院講會同人,會中稱同志友、同志、吾黨、各郡各縣同志、同志會集等,他們集在一起,諷議朝政,裁量人物,這還是學(xué)院嗎?這是要講學(xué)嗎?這是要公然與朕作對。試問葉師,如果您坐在朕的位置上,您能容忍嗎?”
“本來朕是準(zhǔn)備禁毀東林書院的,但后來想了一下,東林人也并不是全部如此,象葉師,孫閣老都是明白人,如果禁毀書院,則會讓諸位面子上不好看。所以最后才決定用這樣的方法要警示他們,希望他們不要做得太過火。”
朱由校其實說得已經(jīng)是比較隱晦了,如果真的禁毀東林書院,則大臣們一定會攻擊葉向高和孫承宗等人,必讓他們下臺才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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