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快速決定好,傳令下去,沿原路回海州。剛進山口不久,兩邊山上爆發(fā)出炒豆般的火銃聲。張宗靈的伏兵終于賭對了。
天色已經近晚,后金甲兵先還用弓箭向山兩邊還擊,但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這根本不可能有用,皇太極下令:“不要攻擊,迅速前行?!?br>
后金兵狼狽逃竄,總算皇太極心事清明,及時發(fā)出了正確的命令,而后金追兵都是騎馬而來,所以不管不顧地向前沖,雖然扔下了一些尸體馬匹,但總算沒有太大的傷亡。
等到后金兵逃遠后,張宗靈滿臉晦氣地鉆出山邊的樹林:“媽的怎么拖到這時候才來,都看不清楚了,兒郎們,小心有沒死的家伙,先補一刀了再翻看?!?br>
其實即使是看得清楚,斬獲也不會比現(xiàn)在大多少,主要是因為火銃擊發(fā)速度低,而建奴馬速太高,騎兵跑完全程近衛(wèi)軍不過能發(fā)射兩到三次,高速運動的騎兵也不好瞄準,再說火銃的準確率本來就低,這些都制約了戰(zhàn)果,最后清理出來,山谷中獲得三百二十多個首級,有用的馬匹一百多匹,不過有一點還是值得張宗靈吹噓的,那就是近衛(wèi)軍毫發(fā)無傷。
張宗靈的部隊回到塔山鋪時,這邊的戰(zhàn)況也清理得差不多了,共取得后金兵首級四百八十多,近衛(wèi)軍也損失了兩百一十五人,重傷八十五人,輕傷兩百三十七人,總的來說,兩者交換比大約是四比一。
當然,這是因為大炮的參與及最后的偷襲,如果看白刃戰(zhàn)的情況,那交換比應該接近一比一。盧象升對這個結果已經很滿意了,因為這是白刃戰(zhàn),不是靠武器的優(yōu)勢,靠的是勇氣和格斗能力。
大家在塔山鋪休息一夜后,拔營回到蓋州。至于路上的耀州驛和李羅鍋,都只是派了一個旗的騎兵在這里警戒,其他部隊全部進入蓋州城。這時已經到了天啟二年的十月。
這時曹文詔派來信使,通報了復州的情況,并且曹文詔也已經收復了永寧城?,F(xiàn)在蓋州以南,已經全部被明軍占領了。
盧象升命令曹文詔立即趕到蓋州,一起商量以后的行動。然后開始派信使,一個是給覺華島的總參謀部,一個是直接送去京師,他有些問題要皇帝才能做主。
而在天啟二年九月,陜西固原州星殞如雨。平涼、隆德諸縣及鎮(zhèn)戎、平虜?shù)人R剛、雙峰等堡地震如翻,城垣震塌七千九百余丈,房屋倒塌一萬一千八百余間,牲畜壓死一萬六千余只,壓死男女一萬二千余口。
地震發(fā)生后,陜西巡撫張之厚先是隱瞞災情,匿不上聞,而且救災不力,結果被御史高推劾奏?;实壅鹋汕插\衣衛(wèi)將他抓來京師問罪。然后下旨升延安知府孫傳庭為兵部左侍郎,巡撫陜西。
有幾個御史上奏認為孫傳庭升官過速,恐因經驗不足而致有失圣望,朱由校道:”御史能夠有事奏事,朕心甚慰。不過孫傳庭在延安府任上做的事,可能諸位還不大清楚。他拒北虜之事這個大家是知道的,當時朕加了他兵部侍郎銜,而他在延安府兩年,清理田屯,增加產出的事諸位可能就不大清楚了。簡單些說吧,延安府作為陜西最貧困的府,現(xiàn)在已經解決了民眾的吃飯問題,而且延安府所募之兵,全部是府內自養(yǎng),今年夏糧延安府全部收了上來,這樣兵事民事都優(yōu)秀的官員,能不能去管好陜西,我相信你們都心里有數(shù)吧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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