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沒睡好還是這兩天太忙了,肚子有些沉沉的往下墜,感覺不是太好梅心拉過一個軟枕就躺下了。
說話間白芷提著藥箱子進來了,看梅心臉色不太好,一只手又放在小腹上,她坐下不免有些擔憂的說:“還是昨兒早上把的脈,奴婢現(xiàn)在給少將軍把把脈吧。”
語落,不待梅心答應白芷就拿出了脈枕,拉過她的手腕置于脈枕之上。
梅心估摸著云羅她們還要一會兒,診脈也用不了多長時間,點點頭算是答應了。
伸出二指開始切脈,察覺梅心不知道什么時候動了胎氣,白芷大駭,一臉凝重的說:“少將軍憂思過度,若再不好好休息靜心休養(yǎng),只怕會有滑胎之險?!?br>
本就覺得小腹有些不舒服,一聽滑胎二字梅心驚的直接坐了起來。用力過猛,腹中一緊,她不由自主的皺緊了眉頭。落秋下意識的伸手扶住她,白芷急忙言道:“少將軍不要亂動,快躺下!”
拿出安琦正送來的安胎藥丸,白芷手腳俐落的倒了一杯水讓梅心趕緊服下,然后道:“少將軍不要緊張,吃了藥我再行一次針,應該無大礙?!?br>
“什么叫應該,昨兒不是還好好的,怎么突然間就……”想起兒子稚嫩的小臉,梅心緊張的話都說不下去了。就著落秋的手,她把拇指大小的安胎藥一分兩半吞咽了下去。
輕輕的扶著梅心躺下,然后解開她的外衣,讓落秋出去守著的同時,白芷拿出一卷長短不一的銀針來鋪開道:“請恕奴婢直言,少將軍思慮太重,夜里又時常做夢,根本休息不好?,F(xiàn)在是無大礙,但時間長了,母體一直虧損,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。”
在進梅大將軍府前安琦正就特意叮囑過她,不管好壞據(jù)實以稟,千萬不要瞞著梅心。所以,她不是危言聳聽,更不是夸大其詞,而是實言相告。
梅心上一世就懷過胎自然知道想要胎象平穩(wěn)就必須心緒不亂,可眼下這么多事,她如何能不思慮呢。況且,思慮在心不在人,又豈是她說停就能停的呢。
望著用毛氈鋪過的車頂,梅心盡量放松,淡淡的說:“我聞不慣安神香的味道,等明天早上煎一碗安神湯吧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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