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頭的媽媽此刻就跪在我腳下,哭的已經(jīng)幾乎喘不上氣來,她拽著我的褲腿,通紅的雙眼祈求的望著我,我用力扶卻怎么都扶不起來。
“生子,嬸子求你了,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方木哎,我知道你拜了個厲害的師父,他能降妖除魔,一定可以起死回生,嬸子,嬸兒給你磕頭了行不?你救救方木吧!”說著,木頭的媽媽在我腳下給我“咚咚”的磕了幾個頭。
我哪里能受得起這些,趕忙制止了她,滿臉認(rèn)真的問:“嬸兒,你先別哭,能救我是一定會救的,你放心,木頭在哪里,你先帶我去看看!”
木頭的媽媽聽了我的話,才讓我扶著從地上吃力的站了起來,只不過可能哭的太厲害的緣故,身子軟軟的,沒人扶著,自己幾乎連站都站不住了,瘦弱的身體更是搖搖晃晃。
木頭的爸爸在地上蹲著也是苦的死去活來,我在木頭媽媽和幾個親戚的陪同下,來到了他們家院子里的西窯。
我們北方這邊,農(nóng)村大部分是窯洞,冬暖夏涼,而且都會留出一間最涼快的屋子來儲存糧食,或者放一些吃食。
木頭家的就是如此的,放糧食這間房子就稱作是西窯,我清楚的記得,我和木頭小時候,長長在他家這間屋子里玩耍,偷了別人家地里的西紅柿偷偷來這兒吃,不然就是把他家一箱的方便面一個下午全部吃光,在袋子里面捏碎了,撒點(diǎn)方便面的調(diào)料,簡直是小時候的美味啊。
可是此時此刻,我卻有些不敢打開這西窯的門。
幾次伸手還是收了回來,生怕會看到最不想看的一幕。
還是有個木頭家的親戚站了出來,低低嘆了口氣,一下子就打開了西窯的門,木頭的媽媽瞬間便“哇哇”的大哭了起來。
氣氛越來越凝重,我擺擺手,示意他們在門外等我,我要看看我最好的兄弟到底怎么了,各種意外情況我已經(jīng)是在腦子里猜想了無數(shù)遍了,但是當(dāng)我進(jìn)入到這西窯的時候,那一幕,還是讓我差點(diǎn)暈了過去。
我從未想到,我最好的兄弟,竟然是以一種這樣的方法,離開了自己的父母,離開了自己的兄弟。
木頭此時的樣子,我都不知道該如何用語言來和大家形容,想哭,我一個大男人特別想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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