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賀蘭刻意扮作上一世的模樣,阿歡找他的頻率,高了許多。
她還是喚“賀蘭”。聲音清凌凌的,難辨其中有幾分是在喚他。
賀蘭明明想狠下心不去理對(duì)方,垂在身側(cè)的雙手握緊又松開,卻還是問:“怎么?”
黑發(fā)的女孩兒仰著臉看他,墨眸濃黑,澄澈透亮。阿歡踮著腳,朝少年張開雙手:“抱抱。”
語氣平淡,也不知道害羞。
賀蘭眸光微動(dòng),斂下眸子,俯身抱住她。
他站在溫暖的日色下,恍惚間覺得自己的意識(shí)早已脫離身體,帶著無盡冷意,作壁上觀。
將她圈在懷里的手臂,卻摟得更緊了些。
阿歡把臉靠在他肩窩,雙眼慢慢閉上。她小聲嘟囔:“你要,快一點(diǎn)……”
聲音漸低,少女汲取著對(duì)方的體溫,昏昏沉沉睡了過去。
良久,賀蘭抬起手,輕輕摩挲著她的脊背。就好像很久以前,他也做過許多回,同樣的事情。
少年眼尾染上氤氳薄紅,似朱砂滴入水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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