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秦氏點點頭,“好了,奶奶不說了?!?br>
“今天是你娘的祭日,奶奶知道你會回來的,東西都準備好了,你去祭拜吧?!奔o秦氏推了紀柯一把,嘆氣道。
這么好的孩子,若不是生在紀家,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前途,雖然紀柯穿的干干凈凈,但是手上的繭子不比她這個白發(fā)蒼蒼的老人少,這是受了多少苦啊。
紀柯恩了一聲,看到擺滿燭火的香案,走上前拿過三炷香,虔誠的拜了拜。
他從生下來就沒了娘,親生姐姐也在自己六歲那年走散,至今都沒有找到,奶奶這些年也對父親閉口莫談。
聽聞他的母親是極其美麗的,只是紅顏薄命,到如今只留下來一張早已泛黃的畫像,畫中的美人尚是少女的打扮,眉宇間滿是溫柔,柳葉眉櫻桃口再加一雙含情的杏眼,這便是生下他,與他血脈相連的娘親。
聽奶奶說,母親是大戶人家的小姐,卻不知為何嫁給了身為一介村夫的父親。
紀柯雖然好奇上一輩人的事情,但是他無父無母,從小就知道,人應(yīng)該朝前走,應(yīng)該努力去活,去活未來的每一天,所以他才會拼命習武,才會年紀輕輕就身染幾百條人命,才會坐到今天的位置。
紀柯突然從畫像中看出不一樣的東西,這是往日里他沒有注意到的,“奶奶,姐姐的脖子上是不是也有一個跟娘一樣的胎記。”
紀秦氏雖然眼睛不好使了,但是記性卻不差,想到自己走失多年的孫女,她重重的點了點頭,“是,雯姐兒脖子上是有一個紅色胎記,像是月牙一樣。”
那年饑荒,紀家就剩她一個老婆子和兩個孫子孫女,連夜從鄉(xiāng)下趕進城,卻不想人太多都被堵在門外,才十歲的紀雯說去找點吃的,結(jié)果一去不回,紀秦氏當時護著紀柯,也不能去找,到如今十幾年了,再無一絲音訊。
那年饑荒易子而食的人很多,紀雯還是個白凈的小姑娘,說不準就被哪個起了歹心的人害了,就算還活著,恐怕也兇多吉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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