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了想，說：“男同志里咱們局還有誰能拿得出手的？都是些吹牛打屁的草包，一到關(guān)鍵時刻就掉鏈子的慫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莉笑著說：“那也不見得，還是有幾條好漢的，譬如說老曾。一早晨打掃那么多廁所，人家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我突然想到一個特別壞的主意，說：“這樣，你去通知那些牛明給他們戴過綠帽子的女同志，還有她們的家屬，讓他們一塊去對付‘大家樂’。我聽說局里這樣的同志有十好幾個，我想到時候現(xiàn)場一定特別有意思，連我都忍不住想去湊個熱鬧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莉和喬美美都笑了起來，異口同聲說：“唐局，你好陰險呀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喬美美笑著說：“不過這個辦法嘛，倒確實是個好辦法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我笑著說：“當然是好辦法，你快去辦，完了回來給我匯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喬美美轉(zhuǎn)身快速出了我辦公室，看她匆忙的腳步，都有些迫不及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望著王莉說：“牛明死球了，你什么感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王莉面無表情地說：“死就死了唄，人總是要死的，只是有的人死得早一點，有的人死得晚一點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我冷笑了一聲說：“你倒是蠻淡定的，既然都是個死，那你還在乎當什么主任副主任的，反正這個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，副主任得死，主任也得死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王莉臉色變了變，說：“唐局，你，不會變卦了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說：“放心，我不是那種說話不算數(shù)的人。我是想問你，對目前這種斗爭有什么感觸？你幫我分析下，接下來事情又會發(fā)生什么變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莉咬著嘴唇想了想，說：“我也沒想到這么殘酷，牛明肯定是被人故意滅口的，他根本不可能，也沒機會自殺?！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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