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月華捏緊了面前的筷子,聲音也是發(fā)抖的,“李秀謙,你還是個人么?!”
李秀謙不出聲。
韓乙茉見他低垂著眼瞼,還以為溫月華一句話對他起效果了,立馬拍了拍桌子,大聲的嚷嚷起來,“姓溫的,你現(xiàn)在有錢了,就這樣對我們?那你又有什么資格這么說話?你g當(dāng)年說走就走,現(xiàn)在說回來就回來,你當(dāng)我們是什么?你自己是做酒店的,還真當(dāng)我們是酒店的服務(wù)員,專門伺候你這個大老板的嗎?”
李秀謙這種人,其實已經(jīng)什么都有了,最講究的,就是道德品質(zhì),不管自己的手段有多臟,被人怎么樣的評價都好,但是他始終都是覺得,自己在為人處世的時候,是需要保持一定的風(fēng)度的。
所以韓乙茉這種女人,他是真看不入眼。
這個時候韓乙茉嘰嘰喳喳幾句話,李秀謙就已經(jīng)不耐煩了,他抬起頭來,指了指韓乙茉,嗤笑一聲,“要說溫家的人,我對不起的,只有月華和翰宇,至于你——你只是半個溫家人,你能給翰宇帶來的是什么?就你這種休養(yǎng)素質(zhì),你認(rèn)為,我會感激你?”
他頓了頓,已經(jīng)不再看韓乙茉那張吃了蒼蠅一樣的臉,直接說:“我說話不喜歡吞吞吐吐的,翰宇,你不是溫皓軒和韓乙茉的兒子,你是我李秀謙和你溫月華的兒子?!?br>
溫家的人,一個個都是面如死灰,溫月華雙眸通紅,不敢置信的盯著李秀謙,心中的恨意,毀天滅地一樣,她抓著自己面前的一個刀叉,仿佛是下一秒,就會不顧一切的沖上去,然后刺向李秀謙的喉嚨。
而蔣家的人,始終都是保持著沉默,這個時候,卻是面面相覷。
歆晚忍著一口氣,下意識的看向溫翰宇。
只有溫翰宇,好像一直都是平靜的,自若的,可是歆晚卻不可能看不出來,他眉宇間的那些緊繃情緒,他的身體,包裹在筆挺的西裝之下的身軀,亦是緊繃的,她猶豫了一下,剛要伸手過去,想要抓著他的手腕,從剛剛開始一直都沒有出聲的溫翰宇,卻忽然掀動薄唇,嗓音有些沙啞——
“所以呢?你今天是來認(rèn)兒子的?我今年30歲,你是在告訴我說,30年前,你拋棄了我的小姑,也就是你口中,我的親生母親,還有我這個還在她肚子里的孩子,30年后,我長大成人,做了溫家的兒子整整30年,你現(xiàn)在回來,認(rèn)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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