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老頭兒聽完,瞇眼說道:“雖說那叵木對小猴子的作用很大,但你們憑什么認為,別人就應(yīng)該把東西給你呢?”
馬一岙說道:“這事兒可關(guān)系到侯子的性命?!?br>
白老頭兒說道:“對啊,但那又如何呢?關(guān)鄒國棟屁事啊——就比如說,你得了尿毒癥、腎衰竭,然后你馬上就要嗝屁了,然后你面前有一個人的腎臟符合移植,你就非得別人將腎臟移植給你,否則就是不共蓋天之仇?”
馬一岙苦笑道:“您這是偷換概念。”
白老頭兒卻繼續(xù)說道:“首先你們剛才的氣憤就有點兒莫名其妙,這屬于三觀不正?!?br>
我舉手,說道:“大爺,你誤解了——首先對于此事,我們一再迂回,不管是田主任的索要,還是信長老的周旋,都是采用緩和的方式,希望能夠通過溝通來解決問題,并沒有采取暴力,強行討要;其次,知道事情結(jié)果之后,我們只是對于鄒國棟的欺瞞感到氣憤,而并沒有對他做什么手腳,也沒有想要去找他找回場子;第三,那塊木雕,并非鄒國棟的腎臟,對他甚至一點兒用處都沒有,反而會給他帶來厄運……”
聽到我的話語,白老頭兒笑了。
他不再跟我們抬杠,而是說道:“聽到你的話,我很欣慰——你們終于明白了這個行當里面的一些規(guī)矩,這個就很好。事實上,在很多人的眼中,行為并不重要,關(guān)鍵是你得守規(guī)矩,破壞規(guī)矩的人,永遠都是會被所有人抵制的,就算是有田主任這樣的人罩著,你也走不長久?!?br>
馬一岙這才明白,白老頭兒并非是真的那么想,而是讓我們明白一些人的心態(tài)。
他說道:“白大爺,那叵木,對于侯子來說,志在必得,因為沒有那玩意作為藥引,讓他沖破關(guān)口,覺醒為真正的夜行者,說不定過一兩年,他就有可能因為基因崩潰而徹底倒下——他跟您畢竟是老交情,您給支一個招兒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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