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嘁”木子云從地上撿起長劍,這把劍至少有十五斤,雖然開了刃,但從表面看起來并不很鋒利。書^山*小}說+網(wǎng)可是,它削鐵如泥,是把征戰(zhàn)過百場戰(zhàn)爭的寶劍,木子云身子稍稍前傾,他體味過多次失去能力,淪為凡人的滋味,這似乎在一次次提醒自己,活下去,并再向上攀登的重要性,若不夠強大,那么總有一天會狠狠跌落,把以往所有的歷練都化作了浮云,那些被他手刃的敵人,有多少何嘗不是曾經(jīng)的某地的天才,誰不是經(jīng)歷了一次次生死所成長起來的,只是他們的頭頂還有更高的天空,他們便淪為了更強者的墊腳石。
“呵,我一定打敗你。”木子云笑看著寅王,雖然雙腳無法脫離大地的束縛,但其身姿并沒有被禁錮,“我雖然不再畏懼死亡,但卻不會死!”他提著劍就沖向了寅王。
寅王雙腿蹬了蹬馬肚子,旋風黑馬這便朝著木子云沖了過去。
在相隔五尺之時,木子云右手持劍從外圈上挑,單指著黑馬的喉嚨劃去,是斜著劃開馬喉嚨的,而劍刃也剛好擋住了寅王的霸王槍。但寅王的力道顯然要大很多,加上馬行進中的力量,木子云被震得稍稍離開地面一尺,并后仰著滑落了一丈多遠。
木子云在此期間,并不能做出太大的反應,但將劍投了出去,打在槍頭,將槍頭插進了土下。寅王急著去追,結果槍沒跟上,倒是把自己給別了下去。寅王摔落下馬,木子云抬腳跳到他背上,雙臂鎖住他的喉嚨,死死地將其向后拉,怎樣也不放手,只等將他勒死。寅王的力氣很大,但身上的幾處軟肋被木子云用腿腳抵著,很是疼痛,他沒有喚士兵來幫忙,身子一低,下蹲到底,突然起跳,來了個后空翻,讓木子云的頭剛好磕在了地面,這下子,木子云的雙臂自然而然的軟了,后腦勺像是被剜下來塊肉,又似磕破了皮,疼得厲害。
他雖然看不清四周的局勢,但雙腿吃力地向后蹬,盡量讓自己處在安全的區(qū)域。寅王提著槍殺來,連插了七八下,被木子云躺在地上,左右挪身勉強躲了。最后一槍刺下來時,木子云右手抓在那槍的槍尖下半尺之處,手掌心冒著熱氣,仔細一看,竟是焦紅色的,他的火能還是能用,只是被弱化到了這樣的地步。霸王槍的槍身耐不住這樣的高溫,漸漸地軟化成泥,寅王心中一急,想將槍頭拔出,誰知一使力氣,槍身斷了,自己一個趔趄就向后栽了去。
木子云從土中拔出霸王槍槍尖,朝著寅王猛撲了過去。寅王雙手也抓在槍頭,手被槍刃割出血水。眼看木子云就要刺到寅王的胸膛,忽的身旁一士兵一榔頭達到了木子云的背。木子云翻滾著甩了出去,回頭再看,神情已帶著輕蔑,不屑道:“不是單打獨斗嗎?”
寅王瞪了那士兵一眼,回頭看向木子云,二話不說就撿起地面的槍尖,接著刺進了自己的胸膛,倨傲道:“本王不占你這個便宜?!焙唵蔚淖枳×藗?,寅王又說道:“再來!”
“嘁...”木子云面上雖然不服,但心里對寅王的舉措多少是有些肯定的,甚至佩服,二人很快便廝打到了一起。
不遠處,方天慕以及眾人正和千軍萬馬廝殺,方天慕的星辰之目在黃沙世界里并沒有被埋沒,他的吞噬能力卻大大減弱。星辰之目的存在,令方天慕成了個把動作輕盈的鐮刀,他能夠參透對方身體上的星點,并準確的預知對方的動作,即使是二十多人的圍剿,他依然能從預知的思路里,找到突破口。然后又狠又急速的收割敵人的性命,從旁處來看,他殺起人來,太過于簡單了。而且只要黑刀能碰見敵人的身體,就能勉強的吞噬些許能量,讓方天慕能夠戰(zhàn)斗的更加持久。
虎子沒了重域,憑身軀可還能一戰(zhàn),但鈴鐺和風箏就難多了,幾乎只能逃竄,可算是一個士兵都打不過。至于杜小月,她也弱回了凡人,但保留了自己惡靈體的不死不滅的能力,打不死,但同樣也無法戰(zhàn)勝敵人。戰(zhàn)力最高的,當屬望鄉(xiāng),他手里的獸骨槍自帶的能力并沒有消失,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震發(fā)出能量波,大范圍殺傷力解決了眾人大部分敵人,在這種情況下,他自身的槍擊反而不重要了。
未老在這片世界之中難以插手,他成了個地地道道的醫(yī)者,有殺人的本事,但實力已經(jīng)沒什么意義了,精湛的醫(yī)術在這樣的戰(zhàn)場上,什么都做不了。
木子云獨戰(zhàn)寅王,不僅不落下風,還時常占據(jù)優(yōu)勢,原因為他自小修煉身軀,在湖州之時,身體已被練到了人類極限,他作為凡人的戰(zhàn)斗力,比寅王還要高。寅王很快就發(fā)覺自己并不是木子云的對手了,這讓他極度不爽,身旁的士兵出手幫忙的次數(shù)越來越多,但寅王時常替木子云擋住,并下死命令,不準有人幫忙。
木子云雙劍都切到了寅王的肩膀上,寅王后退到旋風黑馬旁,頓了片刻,抬腳翻到馬背上,居高臨下望著木子云說道:“你這家伙很能打,是我遇到過的最能打的凡人,不錯,我寅王承認你實力,愿認你為‘最強’?!钡掍h一轉(zhuǎn),又冷道:“成王敗寇,是非成敗還是讓活下來的人去訴說和決定吧。”寅王身旁的將士手持鋼刀和盾牌、長槍,朝著木子云跑來,寅王要動用大軍,將木子云從人間去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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