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淵吐一口煙出來,手臂隨意地擱在椅子扶手上,煙頭燃起的火光就閃在地上人臉側,似乎馬上就要挨上,灼燒皮肉,再閃爍著熄滅。
他隔著煙霧和火光打量沈寧,明滅的亮光閃在沈寧眼睛里,讓他一下子想起這人為什么眼熟。
幾年前他還是聯(lián)盟第一軍校的學生,參加籃球比賽后出去的有點晚,換衣服時發(fā)現(xiàn)柜子里被人塞了花,本來就比較敏銳的他自然發(fā)現(xiàn)了正在門口偷窺的人,在窗戶的反光里看到那人映著更衣室燈光的眼睛,明亮又模糊。
后來他撥了撥和自己疊法稍有不同的褲子,念叨了一句變態(tài)么,果然聽到人落荒而逃的聲音。
這人藏身的能力確實是不好,等他走出樓門還是一眼就能看見他,紅透的耳根和纖細的腰身在黑夜里也十分顯眼。
任淵又深吸了一口煙,手指夾著舉到沈寧面前。
沈寧開始時還有些不明所以,然后又一下子反應過來,把打火機輕輕放回桌子上,兩手捧著舉在空中。
任淵輕笑,抖抖手腕煙灰落在沈寧掌心,白嫩的手掌被灰燼破壞了它的純凈,胳膊上的繩印也異常明顯,像蜿蜒的藤蔓覆在上面。
不燙,但是落下來時沈寧還是止不住地發(fā)抖。
“你總抖什么呢?”任淵嘴唇開合,煙氣跟著溢出來。
見人低頭不說話,揚手扇在他臉頰上,“回話。”
沈寧不知道怎么說,硬著頭皮回答,“害…害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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