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的時候甄淖很調(diào)皮,總是到處惹麻煩,而每次闖禍后,孫墨齊都會或主動或被動地幫她背鍋。
他不善言辭,被責(zé)罵了也只會埋著頭盯著腳尖發(fā)呆,將自己偽裝成一顆沒有感情的蘑菇。
他現(xiàn)在就是這樣的狀態(tài),即便藏身的窗簾被拉開,他也遲遲不肯回頭,后腦勺凌亂的發(fā)旋像蘑菇頭頂?shù)陌唿c。
她戳了戳那個旋,孫墨齊身體一抖,終于回過頭。
他垂著眼,像一條落水的小狗,但他很快又抬起頭,被水汽包裹的眼睛眨動了一下,他看到甄淖微微皺起的眉頭和擔(dān)憂的神情,突然拉起她的手,帶著她大步出了病房。
甄淖想他或許是生氣了,牽著她一直走,不停地往下走,一階又一階,他們都沒有說話。現(xiàn)在開口說不定會蹦出什么傷人的話,而她也需要時間冷靜,思考該怎么向他解釋。
即便生氣他也沒有走很快,照顧著兩人之間的身高差,他沒有帶著她走太遠,而是又將她帶回了病房。
他們對坐著,甄淖深吸一口氣,正想要解釋她并沒有不喜歡他,但沒想到孫墨齊先她一步開了口。
“他威脅你了嗎?”
“什么?”甄淖愣住了。
孫墨齊抿了抿嘴唇,眉頭攏起,很顯然他也在思考,越想越覺得那時候聽到的對話很奇怪。
“是不是他逼你那樣做的?我,我沒有其他意思,我只是感覺你當(dāng)時似乎有些害怕,我聽到你說話的聲音有些顫,是我的錯覺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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