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自己只穿著安睡褲的下半身，甄淖的心里涌起一股說不清的感覺。

        對她而言，少女的初潮是伴隨著驚恐和憤怒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她在餐廳和徐淵大吵了一架，因為情緒太過激動，她的大腦嗡嗡作響，感覺到有什么從下體流出來時，她竟直接暈死過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以為自己又“發(fā)騷”了，可之后醫(yī)生卻告訴了她一個更加恐怖的事實。她來月經(jīng)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她很小的時候，有一個人不停地向她灌輸著扭曲的生理知識。他說月經(jīng)是很可怕很骯臟的東西，每一個來月經(jīng)的女人都為此感到羞恥，因為這是身體成熟的標志，是在向外界釋放想要被侵犯的信號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想要被侵犯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喀嚓喀嚓，耳邊傳來刺耳的異響，是爪子摩擦玻璃的聲音，李炙從淺眠中蘇醒，他起身來到陽臺，發(fā)現(xiàn)可可不在窩里，聲音似乎來自臥室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撐住額頭，感覺自己最近被搞得有心力交瘁，順著聲音來到臥室，房間里漆黑一片，只有洗手間的玻璃門透出微弱的光亮，是洗衣機的控制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打開洗手間的門，貓不在，人也不在。聲音是洗衣機里發(fā)出來的。他終于清醒了一些，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，凌晨叁點，外面下著大雨，人和貓居然都不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按停洗衣機，他打開艙門，從里面拽出床單和衣服，然而那些布料居然零零碎碎掉了一地，李炙愈發(fā)不安，用力扯出洗衣機的東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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