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等熱氣散盡,萬俟宸就來了。
他的腳步沉穩(wěn)而厚重,是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篤定,非常容易辨認(rèn)。司姩聽到聲音便站起身去開門,萬俟宸剛好走到門口。他著了一身紋有赤龍祥云暗紋的玄sE緞袍,見了司姩只是薄唇一g,便大步而優(yōu)雅地落座于正對著房門的位置,就坐在她的旁邊。司姩合上門也走過去,拿起溫酒皿里的酒壺悠悠地往琉璃盞里斟酒。
萬俟宸仰在寬敞的木椅上,一手虛攏著拳頭搭上桌,見她斟酒時熟練的模樣不由m0了m0下巴道:“做我的貼身侍nV別的一樣沒學(xué)會,倒是斟酒終于不晃蕩著惹得滿桌遭殃了?!?br>
怎么明明是表揚(yáng)的話到他嘴里就這么不中聽了呢?司姩氣得重手放下酒壺,坐了下來,又不敢發(fā)作,只是快速地瞪了他一眼,嘟囔著哼了一聲,便拿起筷子去夾菜。
萬俟宸忍俊不禁,嘗了幾口菜后拿起酒盞湊到唇邊,剛準(zhǔn)備張嘴卻皺了皺眉。他看了司姩一眼,只是停頓了一瞬,便大口喝了下去。待飲盡后他放下酒盞,不動聲sE地問道:“司姩以前喝過酒?”
司姩胃口本來就不大,沒吃幾口便飽了。她放下碗和筷子,奇怪怎么從相談詩詞音律變成了談酒,但她當(dāng)然不敢反問抑或忤逆他,便答道:“沒有喝過真正的酒,爹爹不讓喝?!钡撬孟裼窒肫鹆耸裁?,有如春的笑意爬上她的面頰,“不過有喝過桃花釀,是爹爹有一年看庭院里桃花開得特別美YAn,差人摘了些親自做了酒?!?br>
她說著動了動鼻子,好像現(xiàn)在還能聞見那酒香似的,陶醉其中,“實(shí)在是太香了,但我怎么央求也不給喝,反正爹爹一向很疼我,我就趁爹爹不在府中的時候偷偷溜進(jìn)他房里倒了一嘴,結(jié)果、結(jié)果……”幾乎脫口而出的后續(xù)讓她驚覺怎么跟他說了這么丟人的事,她抿了抿唇,閉口不言了。
他瞇了瞇眼,心里一陣陣邪火上涌。
這個nV人真的是……是真的么?
她大概不知道,自己方才那天真無邪的笑容有多么g人心弦,也不知道那水靈靈的紅唇、害羞的小nV兒情態(tài),對一個男人來說,是多大的誘惑……她的一顰一笑,嗔怒委屈,都生動鮮活得簡直讓人驚嘆。萬俟宸凝望著她,任邪火燒向全身,眼神變得愈加迷離,愈加危險莫測。
“萬俟、萬俟宸,你怎么了?”她也感受到了他燃燒得愈來愈烈的視線,抬眼看他才發(fā)現(xiàn)了他的不對勁。他的額上凝著難耐的汗珠,清俊的臉少見地透著紅,卻使得妖媚的味道更甚,只是盯著她的樣子仿佛一只野獸虎視眈眈他的獵物,散發(fā)著危險的氣息。
膽怯和直覺使她立馬就想逃跑。可剛站起來,就被他握住手腕一把拉近了懷里,跌坐在他的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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