──我加入。
一錘定音。
自那天起,御江瀾就一直處在昏睡狀態(tài)。前天他曾迷迷糊糊醒來一次,想摘下持續(xù)注入麻醉氣體的氧氣罩,身體卻沉重得連抬起一根手指都費力,理所當(dāng)然地被沈清澤發(fā)現(xiàn)、制止,塞進(jìn)溫暖的棉被中躺好。
御江瀾努力歙動唇瓣,似乎是想和沈清澤說些什麼。但隨著遙控按鈕被按下,氧氣罩中的麻醉氣體濃度增加,御江瀾很快又在沈清澤溫柔的撫摸中失去了意識。
這樣的日子便一直持續(xù)著,有一次御江瀾在沈清澤外出時恢復(fù)了意識,好不容易拔掉輸送液與氧氣罩後,他挪動身軀,想翻身下床,卻在足尖觸地腿一軟,整個人跌了下去。所幸地板上鋪著厚厚一層天鵝絨地毯,減輕了墜地時的疼痛。
御江瀾癱軟在地上,眼神渙散得聚不起焦。沈清澤早就考慮到了這一層,都會定時給御江瀾施打肌肉松弛劑,徹底抹煞掉御江瀾逃跑的可能性。在外忙活的沈清澤感覺到口袋里的手機傳來震動,而後是警鈴般的提示音。拿出手機,便看到儀器被患者強行摘除的警告通知。
熟練地解鎖手機後,他點開監(jiān)控程式,發(fā)現(xiàn)床上沒人,便調(diào)轉(zhuǎn)監(jiān)控攝像鏡頭,果不其然在床邊找到了像只落水貓崽一樣蜷縮著的御江瀾。跟陳子宇和邱成傲打了聲招呼後,他便先行離開。
沈清澤到家後,將包包隨手扔在客廳沙發(fā),直接往臥室走去。他的手臂繞過御江瀾的肋下,將渾身虛軟的青年攔腰抱起。御江瀾無力地推搡著他,如奶貓蹬腿無濟於事,最終還是被沈清澤抱回床上,又一次塞進(jìn)了棉被之中。
給御江瀾打好點滴的沈清澤正往那只漂亮骨感的手背上貼膠布,就聽見御江瀾虛弱的聲音響起。
“......為、什麼?”
沈清澤放下御江瀾的手,重新替御江瀾戴好氧氣罩。麻醉氣體很快又充盈整個罩子。御江瀾眸中的光逐漸黯淡,眼前出現(xiàn)模糊重影。他努力地睜大眼睛,想維持住殘破的意識。然而沈清澤卻伸手闔上了他的眼簾,以不容抗拒的力道。
“你什麼都不用想?!鄙蚯鍧扇崧曊f,“睡吧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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