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刻,姜瑞俊聽見了某種東西碎裂的聲音。
不是玻璃,不是骨頭,而是支撐他走了三十四年的一種名為「秩序」的信仰。
他站起身,甚至還強迫X地將椅子推回原位,直到椅背與桌緣完美貼合。
「我會離開?!谷鹂≌f,眼神空洞如Si水,「但在我回來之前,祈禱你已經(jīng)把這里打掃乾凈了。因為下次見面,我會把你的人生拆解得連渣都不剩?!?br>
他轉(zhuǎn)身走出辦公室,將身後的喧囂與閃光燈關(guān)在門外。但他知道,那個無菌的、潔白的世界,已經(jīng)被潑上了永遠洗不掉的墨汁。
2.逃離經(jīng)緯線
從仁川飛往福岡的航程只有一個小時又二十分鐘。
姜瑞俊坐在商務(wù)艙靠窗的位置,將黑sE的帽沿壓得極低。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張臉,只露出一雙深邃卻充滿血絲的眼睛。他的手里緊緊攥著一個舊信封,那是已故祖母留給他的最後遺物。
「佐賀縣,唐津市,海貓島,坂道3-1號?!?br>
那是祖母出生的地方,也是她在遺囑中特意留給他的避難所?!溉绻阌X得世界太吵了,就去那里吧?!棺婺冈@樣m0著他的頭說。
福岡機場落地時,天空呈現(xiàn)出一種令人不安的灰紫sE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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