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錦依舊冷淡,他從不主動和阿丑說話,但也不再刻意無視,日子在一種奇異的平靜中慢慢度過。
可這份平靜在一個有暴風雨的夜里被徹底打破了,秦姨在浴室里不慎滑倒,后腦重重磕在瓷磚上,當場昏迷。
秦姨躺在海島唯一的醫(yī)院里,她的兒女遠在天際市,電話那頭只有公式化的詢問和推脫的忙碌,只有姜錦和阿丑守在病床前寸步不離。
姜錦忙前忙后地繳費拿藥和醫(yī)生溝通,阿丑學著姜錦打來熱水,用濕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秦姨的蒼老干枯的手掌。
秦姨在床上躺了一周后終究沒能出院,她在彌留之際清醒了幾分鐘,她的眼睛費力地聚焦在姜錦臉上,蒼白的嘴唇翕動著,姜錦連忙俯下身,握緊她冰涼的手。
“小,小錦……”秦姨的聲音微弱,“奶屋給你了,照顧好自己,照顧好奶牛。”
姜錦已經哭不出聲了,他紅著眼睛使勁點點頭。
秦姨艱難地喘息著,目光帶著慈愛,緩緩移向旁邊緊張地盯著她的阿丑。
“傻孩子,人好,心真?!彼哪抗庥致浠亟\臉上,溫柔地開口,“小錦啊,活著在當下,別苦了自己……”
秦姨的手在姜錦掌心輕輕捏了一下,仿佛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,說完后便緩緩閉上了眼睛。
秦姨,真的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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