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斯特伸手接過茶盤,指尖不經(jīng)意擦過老人布滿皺紋的手背。劉姐的手冰涼得像塊寒鐵。
"小少爺,您別下樓了。"
劉姐壓低聲音,眼角余光瞥向樓梯方向,"大少爺又在發(fā)脾氣,您下去又得..."女管家?guī)е鴰讉€傭人走來,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聲響。
"劉姐,"她尖細的聲音在走廊里回蕩,"都這么多年了,小少爺早該習慣大少的脾氣。"她斜眼打量著霍斯特,"不用你瞎操心。"
霍斯特保持著完美的微笑,向女管家點頭致意。當他經(jīng)過時,女管家像避開瘟疫般后退兩步,絲綢裙擺擦過墻邊的古董花瓶。
"每次被那雙眼睛盯上,我后頸的汗毛都會不自覺地豎起來。"女管家壓低聲音,手指不不由絞緊裙子,"那皮膚蒼白得跟死人一樣,看著就惡心。"
胖嬸拽了拽劉姐的衣角:"劉姐,您就別多管閑事了。要是讓夫人知道,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。"
劉姐望著霍斯特遠去的背影,嘆了口氣。她記得小少爺剛被接回來時的樣子——瘦小的身體上滿是淤青,異色的瞳孔里充滿恐懼。
麻臉張撇撇嘴:"私生子不就這待遇嘛。要我說,劉姐您也別太同情他,省得惹一身腥。"
樓下傳來霍凱的怒吼,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。劉姐的手無意識地攥緊了圍裙,那些記憶中的畫面又浮現(xiàn)在眼前——老爺?shù)谋薮?,大少爺?shù)娜_,二少爺?shù)淖I諷,還有夫人刻薄的咒罵。她搖搖頭,把茶漬斑斑的抹布擰成一團。
霍斯特端著茶具的手指微微收緊,骨節(jié)泛白。他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中閃過的寒光,嘴角卻依然保持著完美的弧度。茶水的熱氣在他面前氤氳,模糊了那張戴著面具的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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