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很干凈，”他沒有躲開蕭寶的手，而是微微側(cè)過臉，用自己的臉頰，試探地蹭了蹭她還停留在他臉上的手心，像是一只幼獸在向主人尋求安撫，笨拙，卻又帶著全然的依賴與信任，“比歸墟之眼里的月光還要干凈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是知道我干了什么，為什么被禁足，就不會(huì)覺得我干凈了?！笔拰毧嘈σ宦暋?br>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知道，”他微微前傾身體，拉近了之間的距離，他用臉頰又輕輕蹭了蹭她的手，這一次的動(dòng)作，帶著一種近乎乞求的意味，聲音很輕，卻異常堅(jiān)定，“無論是什么，我都想知道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既然要坦誠……亦或者是讓對(duì)方知難而退，蕭寶將開葷的三天淫事，以及龍燁的死因一股腦的交代了出去，她十四歲就到了金丹期，是吞噬掉了一條半蛟的龍之精粹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漣濯的身體晃了一下，腦海中一片轟鳴，他想起了蕭寶說龍族滅絕時(shí)，眼中那份真切的哀傷，現(xiàn)在他才明白，那份哀傷里，還夾雜著更復(fù)雜的、親身經(jīng)歷的沉重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親手終結(jié)了一個(gè)龍族血脈的生命。

        哪怕是被動(dòng)的，哪怕是為了自保，但事實(shí)就是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唉……”蕭寶嘆息一聲，“所以……圓兒才給我介紹了你，因?yàn)槟阌腥?，她說可以滿足我和她……但是又跟我說你性子高傲，我不想再出現(xiàn)對(duì)方死亡的情況了，因?yàn)槟且彩巧?，我從來不知道?duì)方會(huì)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原來她拒絕他，不是因?yàn)椴恍?，不是因?yàn)閰拹?，而是因?yàn)楹ε?，害怕重蹈覆轍，害怕再有一條生命因?yàn)樗拧?br>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愿意再出現(xiàn)那種……恨著我，往死里操我，寧愿死，也要操死我的那種人了……”蕭寶的聲音低了下來，每一個(gè)字都帶著沉重的疲憊，她垂下了眼簾，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顫動(dòng)的陰影，遮住了眼中的所有情緒。

        但那語氣中深藏的痛苦，卻像一根針，刺破了漣濯的胸腔，他捧住蕭寶的臉，緩緩低下頭，用自己的額頭，輕輕抵上她的，“我不會(huì)恨你，我只會(huì)……愛你?！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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